昨夜回來,已是很晚,今天林陳整整睡了一天, 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了,他披衣坐了起來,懶懶地伸了伸腰。
靠在床頭,林陳發了老半天的呆。
回憶起昨夜詭異的經曆,還有井中可怕的女人臉,林陳的心久久不能平靜。昨夜回來後,他一直沒有跟許阿琪提及看見井中女人臉之事。
他知道許阿琪喜歡好奇,但她畢竟隻是個女人,雲福寺算命先生的魔咒樣的預言,蹲在地上燒紙人的背影,夜間女人的嘻笑聲已經折磨得她經常失眠了,再跟她講可怕的井中女人臉,她的小心髒能否承受得了?還是一個未知數!
不說許阿琪,就是個男人,這樣沒完沒了地折磨下去,也會瘋掉的!
但他相信,他是一個理性的男人!相對於別人,他有著更加強大的心髒支持著他克服恐懼,並且遲早會把種種迷團解開的!
隻要給他時間!
許阿琪早就走了,回公司辦事兒去了。
林陳的目光定格在桌子上的紅色相框上,照片是雲福寺照的,去除了奇怪的藍光後的許阿琪正笑盈盈地望著他。
女人畢竟是女人,許阿琪的到來, 讓林陳亂七八糟的房間一下子變得清爽了起來,這讓林陳開心許多。
洗漱的時候,他在鏡子前站了許久,審慎地觀察著鏡子中的自己。想著上一回,自己在這麵鏡子中莫名被抻長了的造型,和後來隱約顯出的女人影子,林陳就覺得後背直起白毛汗。
自己是否真的被什麽東西給纏上了?
為什麽總是覺得哪兒哪兒都不對勁呢?
並且,那個東西似乎無處不在!
地鐵中,鏡子中,井中,甚至在空氣中…
鏡子中的自己還算正常,沒有被縮短,也沒有被抻長。臉上的皮膚多了幾塊曬斑,胡子楂比先前更濃了,再不刮,就成了吳秀波了。
林陳側著臉,用手撫摸了一個自己胡子拉碴的下巴,用水打濕,從洗漱盆上麵的架子上取了胡須膏,和刮胡刀,塗抹均勻之後便輕輕地刮了起來,從上到下,從左到右,順著胡子的生長順序,這樣可以把較長的胡子幹淨地剃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