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爽詫異的看了看白江,他之前沒見過白江,對於他也是剛剛通過何顒的之言片語中了解了一些。
此人得到盧植賞識,與蔡邕相識,貌似還和袁紹走的近,這些都是士人名儒,這白江當真是不可貌相。
荀爽於是笑著說道:“白子溪之名,今日雖為我第一次聽到,但我相信何伯求所言,日後定成大事。”
白江連稱不敢。何顒這時候說道:“子溪與我們黨人走的較近,所以這次在洛陽也就沒有入朝為官。不過,他對於黨錮之禍倒是有一番不一樣的見解。”
荀爽有些好奇,他自己雖然躲在漢濱著書,原因還是為了躲避黨錮之禍。
見荀爽一臉好奇的樣子,何顒便將白江之前和他說的話細細的說了一遍,何顒雖然和荀爽同為名儒,但兩人的性格卻不一樣。
何顒是比較偏向激進的,年輕的時候還替友人殺人,荀爽則冷靜的多,更加穩重。
所以相對於何顒不相信太平道會成為類似陳勝吳廣起義那樣的災難,而寄希望於大將軍何進身上。荀爽更傾向於太平道的暴亂,這些年在漢濱之地,太平道的活動已經影響到了他。
荀爽由衷的說了一聲:“子溪果然少年俊傑,我荀氏下一代中,也就仲豫和文若能和子溪一比了。”
坐在白江對麵的中年男子說道:“仲豫不過隻是一個靠父輩餘陰之人,今日聽何大人所言,白子溪之才,在吾之上。”
這話一說,白江就想起來此人是誰了,乃是荀大龍,荀儉荀伯慈之子,荀悅荀仲豫。
這荀悅沉著好思,長相俊美,但是為人比較悶,也就是堂弟荀彧知道他有才華,後來推薦給曹操的。
白江連忙起身向荀悅行了一禮,說道:“原來是荀仲豫先生,在下初來,沒有認出先生,實在是眼拙。”
荀悅起身向白江還了一禮,說道:“不敢當先生一詞,不過是家父餘陰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