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電廠,以辰雙手揣著口袋,和安德烈走在一條水泥路上,手心裏的汗表現著他的緊張和不安。
在咖啡廳,當他問到安德烈什麽重頭戲時,安德烈卻說找個僻靜一點的地方再聊,問自己周圍有沒有什麽空曠無人的地方。
他記得離街二百多米的地方有座廢棄電廠,隨口說了一句。
然後,兩人就來到了這裏。
據說電廠的廠長欠了巨額高利貸,還不上錢跑路了,電廠的牆被人開著推土機推倒了,裏麵能搬的全搬了,不能搬的全砸了,電廠也因此廢棄。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這個地方不適合聊天。”以辰現在忽然覺得自己多嘴了,這座電廠廢棄已久,平常根本不會有人來,萬一安德烈起了殺人滅口之心,他可就是給自己選墓地了。
“不用,這裏挺好的,不影響做事。”安德烈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什麽叫不影響做事?難道他是想……以辰腦海裏不由地浮現出“變態”兩字。
看到以辰臉上奇怪的表情,安德烈一臉疑惑:“我說錯什麽了嗎?”
“沒有,你說的重頭戲是指什麽?”以辰苦笑,他想趕快談完離開這裏。
說到正事,安德烈態度端正了不少:“其實你在咖啡廳問的那幾個問題都不是重點,嚴格說,是重點,但與你關係不大。黑色光柱是什麽,三寸長的小鐵劍是什麽,那個暗無天日的世界又是什麽,這些問題都與你密切相關,但你都沒問。”
以辰想說我還沒來得及問,但話到嘴邊又咽回去了,因為安德烈正直直地看著他,目光中充滿了審視的味道。
“重頭戲開始了,先從一個故事開始吧。”安德烈輕咳一聲,“在未知的宇宙中,存在著一個陰暗、荒涼、沉寂的世界。那個世界,沒有日月星辰,天空、深淵、高山、大海,一切都是黑色的,大地上插著生鏽的鐵劍,密密麻麻遍布整個世界。那是一個劍之世界,它有一個震人心魄的名字——劍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