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以辰遞來的紙巾,艾雪擦了一下紅腫的雙眼,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那聲姐姐,我永遠也忘不了。”
“相信緣分,一定會再遇到她的。”以辰安慰道。
艾雪的這段經曆他很早就知道了,隻不過小時候的他貪玩又不懂事,艾雪寄娃娃時他還曾嘲笑過,直到後來才慢慢理解。
可能是沒有親身經曆過,對那種感覺他依舊很模糊。
“走吧。”艾雪平靜了一下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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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香鍋小店,緊靠落地窗的一張桌前,吃完一碗的安德烈衝老板豎起食指,示意再來一份。
凡妮莎一臉嫌棄:“你都吃兩份了。”
“你不覺得很好吃嗎?”
“好吃你就多吃點,往死裏吃,撐死為止。”
安德烈搖頭:“你這孩子,怎麽和老師說話?”
“我們就坐在這看他們小情侶約會?”凡妮莎瞥了瞥筆記本,屏幕上是快遞公司的監控畫麵,畫麵中是以辰和艾雪離開的背影。
“不然呢?萬一出了意外,承擔責任的又不是你。”安德烈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走來的服務員,準確說是盯著服務員手中的麻辣香鍋。
“你自己的學生都沒這麽關心過吧?”
“誰敢關心刺蝟?”
“刺蝟?什麽意思?”
坐在另一桌的拉爾森一邊比劃一邊小聲說:“姐,一身刺。”
“閉嘴!”凡妮莎扭頭瞪了他一眼,目光冰冷地瞅著安德烈,掰了掰手指,發出哢哢的聲響,“我說的是莫凱澤!還有,你說誰是刺蝟?”
“莫凱澤,我說的也是莫凱澤!莫凱澤這小子就是個刺蝟,話裏話外都是刺!”強烈的危機感下,安德烈迫切尋找生機。
凡妮莎冷哼一聲,收回目光。
“莫凱澤是我的學生,我當然關心。”安德烈趕緊轉移話題。
“有這麽關心嗎?”凡妮莎敲了敲筆記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