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前又奮力砍倒了一名神箭武士。除去衝入大帳的之外,負責在帳外當值的金兵已被悉數斬殺。但陳道前自己也身中數刀,好在有重甲護身,也隻是皮肉之傷。
但金兵的鐵騎已經趕到,他的長槍陣漸漸不支,已有數十名宋軍士卒倒地。
如潮的金兵還在湧來,長槍陣已經越縮越小,猶如汪洋大海中的一葉孤舟。陳道前知道,即使武鬆他們能得手,自己也不可能活著離開了。
他也很心慰,這麾下的二百人都明白自己的命運,但依然在死戰,無人退縮。
有金兵的鐵騎已經衝破了槍陣,宋軍手中的弩已經失去了作用,他們紛紛拔出佩刀。有殺紅了眼的,直接撲向馬背上的金兵......
大帳之內,武鬆已連出三刀,每一刀皆是毫無保留。但袁淳風卻總是以詭異的腳步避開刀鋒,再以一雙鐵掌回擊。
那杆長槍原本就是袁淳風情急之下臨時抓來了,他使不慣長槍,索性棄了。
但袁淳風一雙鐵掌在手,卻並不敢硬接武鬆的雙刀。因為他能明顯感覺到,武鬆的刀勢之威猛絕非尋常,往往刀鋒未至,已是勁風呼嘯,足以破壁。
果然,袁淳風以遊身八卦步避開了武鬆三刀,但這刀風卻已將他身後的帳篷劈開了三道裂縫。
袁淳風心裏吃驚,豈敢怠慢,他明白,今日之武鬆比在杭州知府府衙時又強了不知多少。
武鬆也有些吃驚,這個袁淳風連躲他三刀,步法絲毫不亂,走位也又快又刁,隨後的反擊總是能攻己所必救,招式精妙,完全不似在杭州之時。
如此耗下去,還如何殺得了完顏宗汗。
武鬆心急,陳琦更急。
他餘光所及,已經發現武鬆被一名金將纏住,眼看完顏宗汗已閃到了一邊。
陳琦知道,一旦錯過眼前的機會,一切將前功盡棄。
陳琦心下一橫,長劍一抖,分刺身前的兩名金兵。但劍勢未老,陳琦陡然變招,如魚翔淺底般從二人中間滑過,直奔完顏宗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