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輝又辭職了,他再次無法忍受公司的所作所為。劉輝的公司銷售的是藥品,全部都是些質量低劣沒什麽療效且價格高昂的非知名品牌藥品,隻是在電視報紙上大打廣告,靠忽悠消費者騙錢為生。
劉輝在親眼看到一對穿著破舊的農村老夫妻,拿著皺巴巴的報紙廣告,打開一包零舊鈔票,在藥店點名購買自己公司的產品的時候。他終於忍不住辭職了。雖然這個公司收入可觀,領導同事配合還比較默契,雖然這個社會都在追求金錢,雖然大家已經都麻木了,但是他卻不能完全泯滅自己的良知。
又一次的失業,劉輝心情鬱悶,跑到江邊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躺在地上看流雲,想著自己的困境,覺得自己總是和社會主流格格不入,老是因為看不慣而辭職,換個工作又繼續辭職,最重要的是自己根本沒想過改變自己,這樣下去自己的前景一片黯淡,不知不覺睡了過去。這一覺睡得比較香甜,等他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是淩晨一點了。他住的小區離這裏不遠,如果走大路五分鍾。不走大路,直接穿過一個施工工地,隻要一分鍾。劉輝心情不好,加上河風一吹,有點不舒服,想早點回家,於是選擇了施工工地的近路。
淩晨一點,工地已經停止施工,隻有慘白的白熾燈照耀著整個工地,不過奇怪的是今晚連守夜的人都沒看見。劉輝小心翼翼的穿過這個大型工地,卻還是沒能注意到腳下的一根鋼筋,被鋼筋一絆,一個跟鬥摔倒在地。不巧的是前麵是個斜坡,劉輝還沒反應過來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斜坡盡頭是個幾張報紙胡亂掩飾起來的深坑,他順著斜坡滾下了深坑,額頭狠狠的撞在坑裏的石頭上,登時眼冒金星,鮮血四濺,而劇烈的撞擊也讓劉輝很幹脆的昏迷過去。
劉輝頭上的鮮血緩緩流過身體,慢慢滲透到泥土下。忽然,泥土下突兀的出現一道詭異的血光,血光越來越濃,慢慢的籠罩劉輝的全身,在籠罩完全身的瞬間,血光猛然向內收縮,沒入劉輝的身體。而劉輝頭部的傷口和身上的傷痕全部消失,除了上麵還沾著的鮮血,就像沒有受傷一樣。劉輝呻吟了一下,翻了個身,右手無意識的按在旁邊的兩個大皮箱上,而被他右手接觸到的兩個皮箱則憑空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