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溫錄允也是氣的青筋畢露,滿臉猙獰,但是其並沒有當即離開,而是說道:“父皇,夏侯老賊行思詭譎,難免不是為霍亂父皇心神、擾我軍心,而故意這樣說的。兒臣若此時離開,怕不是反會坐實此言。”
夏侯灼刻字所言,辱罵奚落之語確實不少,但最重要的是其上言說,蘇溫錄野之母二十三年前並沒有死。而是被他派人製造假死之相,掠到了大璟,然後賣去缽罕那的一個勾欄裏。
這事若是真的,那可不止在啪啪打蘇溫錄野的臉,而是比殺父之仇都不遜色、乃至更甚的大仇。
但越是如此,不管真假,蘇溫錄允認為都不能讓它是真的,更不能去表現出在意,不然便是假的,蘇溫錄野乃至蘇溫錄家都將顏麵無存,淪為笑柄。
“嗯。這次你說的不錯,是朕失態了。”蘇溫錄野長吐口氣,略微點了下頭說道,但眼中瘋狼惡虎一樣的目光,卻是沒有半點兒改變。
人言夏侯灼逢戰指揮若定,淡然自若,便臨沙場也是儒雅有度,翩翩卓然,有儒將之風。
但老一輩江湖人,或者真與其有仇怨者,便會知道,夏侯灼此人無所不用其極,真凶惡起來,阡陌崖十三個當家人,另十二個加起來都不如他一個陰狠,更沒有他做不出來的事。
蘇溫錄野雖不是江湖人,也不是與夏侯灼原本就有仇怨之人,但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對這個近些年璟國軍中權勢聲望最盛的大將軍,蘇溫錄野也是盡可能多的去了解過的。
所以,他其實是不懷疑夏侯灼能幹出這種事來的。
而且缽罕那地域內多地皆常有這般風氣,也是舉世皆知之事。
“報!啟稟陛下,寅郃將軍突然率部離開,疾行向西北而去。”這時,一名禁軍突然來報,言明情況。
原來,數名禁軍士卒,看清帥帳內蘇溫錄野的舉動,當即偷偷離開,給寅郃報信,寅郃連忙做出決定,率部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