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你姥姥!”
侯霖呸了一口,心如靈犀一點,隨即開口試探道:“你們和鎮西將軍府是什麽關係?”
此話一出,不光是鄭霄雲和毛大群神情一變,連這四名刀客的邪笑都僵在臉上,很不自然。
“看來更是留你不得了啊。”
侯霖聞言又是一身冷汗,打著哈哈道:“玩笑話、玩笑話,隨口一問。”
毛大群站起身,斜了一眼侯霖,手裏仍舊緊緊的攥著長劍,欲言又止,隨後腳步向前輕劃一步,又是雷厲風行的一劍朝著青衫刀客的麵首劈下。青衫刀客舉刀招架,刀劍相接,一溜火花乍現。
青衫刀客的手腕扭成一種非常畸形的姿勢,刀前刃從毛大群長劍的護手處靈敏的劃過,然後手上的力度突然加重,隻是一個照麵的時間,毛大群的右手便飛了出去。
鄭霄雲被毛大群斷肢處的呲出的血花濺了一身,也顧不得身前的三名刀客,在那青衫刀客刀鋒偏轉,就要砍下毛大群左手之前架住了這一刀青衫刀客性起,獰笑不止,棄下已經痛到昏厥的毛大群朝鄭霄雲撲去。
鄭霄雲的武藝都是來自軍伍的培訓和教導,每一招一式都有固定的套路,更適用戰場,而這青衫刀客確實很明顯的江湖路數,每一次攻擊都很刁鑽陰毒,十幾個回合下來鄭霄雲漸漸有些手忙腳亂。
樸刀刀身寬大厚實,但在這青衫刀客手中卻如同一根細繩一般輕靈。青衫刀客攻勢越發猛烈,鄭霄雲身上又多出幾道滲血的口子,刀客也不下死手,享受這種貓調戲耗子的樂趣,侯霖是真的絕望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連身為長安精銳禦林軍什長的毛大群在這群刀客手上都走不了幾回合,拿劍殺人不過一天的侯霖估計也就一個照麵就可以去見閻羅了。
眼瞧鄭霄雲逐漸不支,步伐紊亂,寬厚刀片幾次從他胸口邊擦過,險險躲開留下幾道刀口,侯霖也準備慷慨赴死之際,倒塌的木門上一雙草鞋踏進,一柄斷矛直插進來,將那個戲耍鄭霄雲的刀客釘在了早就搖搖欲墜的房柱上,他瞪大了眼睛,看著四尺外那個被他一刀釘死的年輕將士,兩隻手壓在淌血的腹部,想要將斷矛抽出,幾乎是咬著牙使出最後的氣力仍是無用,鈍鏽的矛頭連著厚實房柱都穿透,可想持矛者扛鼎的臂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