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霖上山時便就聽說那些混跡在山上多年的老匪賊譏笑過趙儼山不過是一個影子,是大當家韓平不甘落於人後扶持上那把原本沒有的座椅的傀儡。
本尊正是站在老魏頭身旁的那個男子。王彥章幹咳一聲,將一名漢子從密道口裏拽出來道:“姓榮的家夥吧?三當家,不是我小覷你,你比起他差的可不是一點半點。”
趙儼山斜眼瞧了一下王彥章,出乎意料的沒有反駁,而是順著他話道:“要不怎麽說我是他的影子呢?不過月有陰晴,人有長短。某方麵,趙某自信還是比他強的。”
王彥章笑笑不搭話,頭扭向老魏頭的方向,嘴裏也嘀咕道:“怎麽不見官兵?難道連老魏頭這麽精明的人物還會傻到讓官兵把自己當槍使?”
侯霖若有所思,看著數量比起他想象中要少許多的敵軍道:“怕是有了變故,隻是不知對我們有利還是有害。”
險關峰的兄弟手裏提著五花八門的兵器,甚至有一人將不知從哪撿來的旗杆削尖了當長槍使。
侯霖隔著老遠定睛細看,都能被那陌刀手身上的鐵甲反光刺的晃眼,反觀自己這邊,沒一個人身上披掛著完整的盔甲,就連王彥章自己都是一身布衫。
看著那五百陌刀手搬來許多幹柴茅草,秦舞陽沉聲道:“他們想燒山!”
此話一出,不光是王彥章怒火湧上心頭,就連鄭霄雲也倒吸一口涼氣,兵家最忌怕水火無情,雖常把兵無常勢,水無常形。其疾如風,攻掠如火掛在嘴邊,但在真正對陣中也很少用到此兩物。借勢之力一是有違人道,水火無常,一旦壓不住勢,往往連己方都會受到牽扯。
山火更為凶險,一旦乘風起勢,整個群虎山都會受到牽連,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底下不少漢子都罵出聲來,以往不論幾家峰頭如何明爭暗鬥,絕然不會做出如此歹毒傷天害理的事情,可想這老魏頭是真的一心一意投奔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