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中相伴八年，我和連衣無話不說，我已將她當做了家人。
而在現實中相遇後，連衣為了保護我付出了太多。
那日在殯儀館看到她還活著的時候，我就期盼著某一天我能治愈她的傷，讓她再次化作人形。
然而到了現在，看著她對我露出微笑，我一時間卻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好在連衣隻是招呼了一句後，便轉過身去，繼續切菜。她似乎心情很好，嘴裏還哼著我從未聽過的曲調。
看著她忙碌的樣子，我覺著有些奇怪，便開口問道，“鍋裏的這些東西都是哪裏來的？”
連衣沒有轉身，回了四個字，“山裏找的。”
我點點頭，看向正在燉煮熬湯的灶台，又有些疑惑，“你怎麽會用這東西？”
連衣手上一頓，轉過頭瞥了我一眼，眼帶凶光，但我卻感覺她並不是在瞪我。
就聽她沒好氣地說了一句，“是那個搶了我去處的小娃娃告訴我的。”
我皺眉一愣，她說的莫不是女煞？
連衣是沒有肉身的，在之前的日子裏，她的元神都是呆在我身體裏的。
可自從那日女煞上了我的身開始，連衣就再沒回過我身體之中，而是化作小蛇，一直盤曲在我手臂上。
隻是我有些好奇，連衣為什麽要說那女煞是個小娃娃。
我才剛想到這兒，我腦海之中忽然傳來了一道帶著委屈的叫喊，“哼！那人在瞎說！我明明都已經長大了！”
確實，依照之前所見，女煞相貌約莫十五六歲，也算不得什麽小孩子了。
然而女煞的叫喊似乎能被連衣聽到，就見連衣轉過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我體內那女煞便瞬間沒了聲音。
連衣用湯勺品了一口湯，點著頭解釋道，“你體內那東西變成煞物的時候，年紀不過十一二歲，而人死成煞後，心智便不會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