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我和張野就走下了樓,此時,原本圍繞在樓下的人群也逐漸疏散,可能是因為太晚了的緣故,住在這裏的又是一些老人,所以這個點,幾乎很多老人都已經在**休息了。
盡管現在依舊是三伏天,但我和張野走下去的時候,總覺得冷颼颼的。
“喲,下來了?說說吧,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什麽?”
我和張野一上車,一陣青澀的男聲頓時就朝駕駛座傳來。
說話的那個叫韓天,十足的技術型宅男,在他的生命中,如果有什麽是重要的,那可能也就隻有電腦和車了,是的,不要懷疑,他也是我們隊內的一員,我一直很納悶,一個重度暈血患者,為什麽會被調入我們刑偵大隊,他在學校,到底是怎麽過現場模擬這一關的。
“天哥,我跟你說……”
“先回隊裏再說吧。”
我打斷了張野的回答,隨即閉上了雙眼,緩緩地將我腦子裏原本的那些線索重新梳理了一下。
這是我的習慣,也是我的老師在我踏出校門之前,跟我說的最後一句話。
思維可以控製思想和情緒,當你把腦袋裏的東西抽空,在一個安靜的環境中,就算再難的線索,也能找到線頭你毫不起眼的線頭。
從一進門開始,現場就很淩亂,我們在被害者家中並沒有發現任何值錢的東西,甚至連放在房中的保險櫃都被人打開,而奇怪的是,那扇防盜門,並沒有任何被撬開的痕跡,也就是說,一,凶手有被害者家的鑰匙,二,凶手與被害者很熟。
那兩個孩子是先死的,所以說,凶手第一個殺的人,應該就是那兩個孩子。
是孩子給凶手開的門嗎?
如果是這樣,那麽凶手殺死了這兩個孩子之後,為什麽不趁熱打鐵,將這屋子裏麵的人立馬殺死?卻還要將人吊起來,作為他死亡後的最後一幅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