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自送走了情緒穩定下來的李娜,辛雨返回了辦公室。
“安慰人的事情最讓我頭疼了。”她說。
“你剛才做的不錯。”
“哎,不說這個了。黃粱,你那兒有進展嗎?”
“沒。”黃粱搖了搖頭,“警方在王璐租住的公寓裏,找到有價值的線索了嗎?”
“雖然收集到了一些東西,已經送去鑒定科了。但是根據目前整理出的情況,應該是沒有能提供調查方向的線索。”辛雨緊皺著眉頭。
“意料之中。王璐和第一名被害人陳玉的情況不一樣,她不是被掐死在居住的屋子裏。”黃粱顯得很平靜,“如果在陳玉的屋子都沒有發現重要線索的話,在王璐的房間裏就更不可能有收獲了。”
“你這是在安慰我嗎?”
黃粱聳了聳肩,不置可否的說道:“算是吧。”
辛雨歎了口氣,說:“我現在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你是刑偵支隊的主心骨,可不能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辛雨沒好氣的說道:“在已經離開警隊的前同事麵前,我就不能把麵具摘掉一會兒啊?”
“嗯哼。”
辛雨手頂著額頭,痛苦的皺著眉,抬起頭說:“總之,黃粱,這回你可一定要幫我啊。”
“我哪回沒有幫你?”
“那倒也是。”辛雨點了點頭,“你吃晚飯了嗎?”
“還沒。來之前,我一直在睡覺。”
“......大白天睡覺?你就是準備這樣幫我的?”辛雨無語的注視著黃粱。
黃粱平靜的說道:“沒什麽我能忙的,我不睡覺幹嘛?”
“......你是誠心想要氣死我嗎?”
“還是說說吃飯的事情吧。”
“......滾蛋!”辛雨抓起辦公桌上的一個文件夾,直接砸向了黃粱。
在辛雨的辦公室內,黃粱和她吃了一頓披薩。兩個人就兩起殺人案一邊討論、一邊吃著食物,就像是過去幾年他們經常在這間辦公室內討論案情的情形一樣。這種久違的體驗,讓焦躁的辛雨漸漸平靜了下來,也讓黃粱越發的意識到自己的心,其實從來沒有真正離開過警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