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冬鎮總算有了些遊客,不少人都是衝著那股奇怪的呼嘯聲來了。到冬鎮來有兩條路,一是順水而下,在大江上乘坐小船抵達直流,再換成冬鎮的觀光船或者小舟,還可以邊吃魚邊喝黃酒。二是現代化的,毫無美感的火車一路衝到,然後人力車或者步行抵達小鎮。
他們選擇的是後者——因為李洛約不會水,怕水。
羅賓看著腳下的石板路,上麵似乎永遠濕滑,空氣中有一股散不開的水汽。到底是水鄉。扭頭看去,搭檔李洛約卻是一臉沉思,有點走神。羅賓想要詢問龍骨的打算也就沒有說出口。
看到路邊有個正在燒爐子的婆婆,羅賓走過去問:“婆婆,問一下,沈家在哪啊?”
“沈?沈什莫?”
老人的口音很重,翹舌平舌混用,好在還聽得懂。
“沈倩倩。有這麽一戶人家嗎?”
“有的有的,我給你說,這麽走。對直一直走,走到看到有個賣酒的攤子,然後左拐,走到底,再右拐,那裏就是沈家。明白啦?”
謝過之後,羅賓帶隊,李洛約跟在身後。
沈家如李洛約所說,的確是在一個相當狹窄的胡同,周圍苔蘚叢生,一隻貓從門口懶懶站起來,為被陌生人打擾而不滿。
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羅賓看向搭檔,李洛約卻臉色奇怪,不住打探四周,似乎想要從這裏得出什麽信息。
連續敲了幾輪,裏麵就是不開門。
李洛約製止了羅賓的手臂:“你看這門。”
大門是木製的,外麵的紅色包漆不少已經龜裂,看起來就像是破碎的玻璃紙。鎖孔處插著一根鐵釘。羅賓忍不住用手去碰了碰,扣了扣,鐵釘紋絲不動。
李洛約解釋說:“這是小偷鑒定屋子裏有沒有人的一種方法,將細鐵釘從鎖孔釘入,隔兩天來看,如果還在說明主人不在。這是相當老式的辦法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小孩子的惡作劇,沒想到還有人在用。不過也的確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