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緋竭盡全力才掙脫開少年死按著她腦袋的那隻手,經過剛才的短暫混亂與反抗,女孩已經滿臉都是沙土,模樣狼狽不堪,她實在沒想到這個家夥居然說翻臉就翻臉,簡直比之前遇見的路匪還要厚顏無恥。而且,丫的下手也是忒狠了點,沒注意到她是女孩子嗎?
“我要是路匪你早死在路上了!喂!你是不是傻啊你!”
萬籬不理會她,自顧自打量著女孩的劍鞘和兩把短劍。這是個很精巧的裝置,可以通過彈簧和按鈕在一瞬間彈出劍刃,要是之前萬籬沒注意的話,現在的他很有可能已經吃虧了。當然,路上格緋的確沒有害他的心思也不大可能是個路匪,這些他都清楚的。
少年眨了眨眼睛,極目眺望遠方,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嘛,畢竟我帶著往生匣,又領了整隊的死者,毫無疑問就是真真正正的葬鴉。但是你呢?你隻不過是穿了葬鴉的衣服,我怎麽知道你是幹什麽的?在渡舟到來之前,我不能讓死者們進入饕餮之齒,同時也不能讓你或是我的劍留下來牽製死者,因為我不能讓你和我那笨重麻煩的往生匣單獨呆在一起,它的重要性,身為葬鴉的你應該清楚的吧。”
女孩沒說話,隻是別過腦袋,把牙齒咬得哢哢作響。
萬籬又檢查了一遍鐵索,確定女孩已經完全沒有了掙脫的可能,這才拍拍手站起來。
“所以,在我回來之前,你得老老實實呆著。同時為了防止你跑路之後我人財兩空,你的武器要給我暫時保管一下。”萬籬挽起袖子,露出了包裹在手臂上的金屬護腕。
葬鴉的袍子都做得寬大,即使再在鐵甲的基礎上加上兩隻劍鞘也毫不明顯。
格緋被反綁的雙手觸到了一個光滑冰涼的圓環,繼而是萬籬有些冰涼的手。
“外帶著說一點”,萬籬低頭露出一絲壞笑,“要是我運氣太差死在這裏,在沒人給你鬆綁的情況下,你可是要給我陪葬的呦。大家都是葬鴉,怎麽的也得有點同行友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