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裝傻充愣,葉沉將那小暖爐徑直抱在了懷裏,語氣變得輕蔑了些,“你不用跟我演戲,摸透你的身份,對於葉家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兒。”
蕭牆到底是個鄉下來的孩子,不知道在這京城之內名門望族那隻手遮天的本事,自然也就和他打起了馬虎眼兒:“我又不是唱戲的,唱曲兒你也不給賞錢,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我才不願意做。”
聽聞此話,葉沉輕蔑一笑,道:“你不過是個鍾家的奴仆罷了,從那東疆逃難而來,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給我說實話。”
一聽這話,蕭牆這才放下心來,感情他還不知道自己和柳家的關係,那本提到嗓子眼兒的心又重新咽了回去。
馬車走了半柱香的功夫,蕭牆也沒空看外麵的風景,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這位笑麵虎,思索著一會兒怎麽從他手裏套來蘇繡。現在的市麵上的行情,一匹蘇繡少說也得一百錢,再算上這人工運輸費……眼下東疆時局不穩,這東西的價格自然也就翻了一番,他手裏就五萬錢,想買到七百匹簡直是癡人說夢。
葉家世代經商,更有氏族背景,能以一族之力撐起半個大殷朝,隻怕這樣家族裏出身的公子哥,心裏都一本生意經。蕭牆要早知道是跟這家夥打交道,當時絕對不會打腫臉充胖子。
他既然知道自己是為了蘇繡而來,想必也是有意給自己的,不讓他也不會自己身上浪費這麽多時間。
葉沉道:“你是個明白,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我知道花家給你的這個單子要七百匹,我也不賺你多餘的錢,隻當是賣你一個人情,按照成本價一匹一百錢便是了。”
此言一出,蕭牆頓時尷尬了,因為他知道這已經算是給他打了莫大的折扣,但問題就在於他身上隻有五萬,多一個子兒都拿不出來。
見他麵露難色,葉沉便問道:“怎麽?這個人情你不願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