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文天澤終於再也忍不住怒火,抄起拳頭想要跟對扭打在一起,卻被撥開人群,忽然出現的執行官,用兩個手指就夾住了手腕。
他的指尖緊緊扣著脈搏,隻要稍稍用力,便可切斷動脈的供血,讓文天澤無法行動。
“請不要進行無謂的鬥毆,這是誓約社區內的禁止事項。”執行官用公事公辦的語氣說道。
“剛才他打人的時候你怎麽不來!”文天澤有些憤憤不平的責問道。
“這個女孩背負有六百餘萬的債務,而且債主就是胡同,在進化要塞中,債主有權利命令欠債者做任何不違反扇區基本規定的事情,當然也包括毆打。”
但執行官隨即話鋒一轉,又將頭轉向胡同,告誡道:“但是,你沒有權利傷害她的性命,因為她大腦的價值仍舊屬於她自己,除非她的欠債數額超過了大腦的估值,否則你所有可能會傷及她性命的行為,也會被視為違規。”
“抱歉,是我剛才太激動了,以後不會打她了。”
既然是執行官這麽說,胡同當然也不會繼續頭鐵,忙不迭的道歉。
與此同時,一班穿著白大褂,身上印著雙蛇杖花紋的人,也抬著擔架來到這裏,顯然是被執行官叫來的。
“隻是低血糖加過度疲勞而已,沒有大問題。”一個一頭銀發,嘴唇和指甲都塗得熒光發亮,讓人完全聯想不到是醫生的女人,在為昏迷的季春蕾做過診斷後說道:“吊上葡萄糖鹽水,休息一下就可以了。”
“行,讓她休息吧,暫時不用她做什麽了。”胡同賠笑道。
看著季春蕾昏迷在擔架上的樣子,文天澤感到心中有一股無名怒火在翻湧。
一種無法抑製的衝動,在不斷的吞噬著殘留的謹慎與理性,似乎在控製自己的身體,去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
“胡同,我也有權力跟你進行誓約對決吧?”文天澤冷冷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