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快半個小時了吧,怎麽還沒回來?”文天澤略有些不耐煩的對執行官說道,“難道沒有時間限製,可以無限拖延的麽?”
“理論上超過半個小時以外,事後即必須提交特殊情況聲明,若是三個小時未曾回來,那這一局就無條件判你為勝利。”執行官仍舊是完全公事公辦的語氣。
就在這時,一陣悠閑的腳步聲朝著場中而來,眾人回頭定睛一看——那果然是胡同,在執行官的陪伴下,慢悠悠的回到了台球桌前。
隻不過,他臉上卻全然沒有了剛才那種懊惱欲死的表情,反而顯得很是淡定輕鬆,平靜自如,就好像勝利的天平,仍舊傾向於自己這邊一樣。
這是怎麽回事?
在看到對方那表情的瞬間,一股強烈的不安預感,就湧上了文天澤的心頭。
而且仔細一看時間,胡同回來時,恰好過去了29分鍾,這證明他是故意掐著點回來的,他一定是出於什麽目的,才刻意拖延時間到極限。
隻不過,這樣做有什麽意義呢?單純隻是讓敗局來得更晚一些麽?
還是說,他在等待著什麽人到來?莫非是他口中的老大?
不,就算是那所謂的老大,也沒有權利悖逆執行官的裁決,不可能直接插手到誓約對決中來吧?這應該是最基本的扇區守則才是。
“文小弟,你在想什麽呢?開始吧,快讓我輸得落花流水,五體投地啊。”
胡同那嘲弄的話語,打斷了文天澤的思索,這一刻,他忽然感到全身一冷。
如此有把握的語氣,他一定是已經掌握了什麽致勝之法,而自己卻還沒有看出來。
不,冷靜,一定要冷靜——
就算他在廁所裏做了再多的手腳,但總不能用意念隔空移動這些牌,隻要現在還是自己的行動回合,那勝利就是不可撼動的事實。
文天澤深呼吸了一口,這才伸出手臂,擋住頭頂的燈光,朝著牌背上投下一片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