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場你一定輸得很慘吧……”文天澤默然片刻,才說道,“畢竟已經上了賭桌,就不能抽身了,即便你後麵每一把都全神貫注的去打,但身邊的隊友早就已經和對麵串通,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有勝機。”
“是的——那場過後,我便欠下了巨款,因為胡同可以利索的付給對麵賭金,但我卻根本拿不出足夠的錢,而胡同自然也不願意幫我償還。”季春蕾露出不堪回首的憔悴表情,說道:“我被催債的人羞辱和折磨了好幾天,畢竟身無分文之人,在這個扇區裏是沒有人權的,隻要不殺死我,他們就可以對我做任何事——直到我精神快要崩潰的前夕,胡同才重新出現在我麵前,說可以幫我還債。”
“也就是在那時,你簽下了等同於賣身契的欠條吧?”文天澤基本上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清楚了,“和你對決的兩人應該也是胡同的手下,他們演這出雙簧,不但是要你欠下巨款,更為了讓你承受巨大打擊,徹底崩潰,淪為他們的走狗。”
“嗯……我當時隻想要盡快擺脫那種生不如死的日子,便簽下了胡同的欠條,大約是我還抱著一絲對他過去的幻想,又或者單純隻是我當時已經沒有思考能力了……”季春蕾說道:
“後來,胡同雖然的確沒有像那兩人一樣、天天折磨我,但我必須完全遵從他的命令,成為他的爪牙,幫助他去坑害其他將和我陷入一樣處境的人。而那張欠條上的高額利息,憑我平時的收入,幾乎不可能還清,雪球越滾越大,才有了600萬這樣的誇張數字。”
“其實,距離我簽下欠條後並沒有過太久,若是再過個一兩年的話,我想那數字恐怕已經大到賣掉大腦也無法償清了吧。”
“是這樣麽——看來,這就是胡同發展下線,並且將手下牢牢的掌控在自己手中的辦法了。”文天澤分析道,“但凡簽了欠條的人,受限於這不可能償還的債務,一輩子都要為他做牛做馬,沒有任何翻身的機會,幾乎可以說是最牢靠的束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