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我拒絕。”
孟良德抬起手,重重拍飛了童兆洲伸出的手,語氣堅定。
後者臉上一瞬間閃過了錯愕的神色,但隨即恢複如常,隻是麵色變得更加陰沉,更加像是一尊端坐陰影中,窺探陽壽將盡之人的死神,哪怕是目光之中,都透露出要奪人性命的陰寒。
“曹尼馬!你這小子敬酒不吃吃罰酒!”
胡同一邊開口大罵,一邊接連好幾個耳光甩在孟良德的臉上,後者也不躲不閃,隻是倔強的任憑耳光不斷傾瀉在自己的臉頰上,以至於紅腫的麵龐隆起,嘴角泛起微微血絲。
“好了,別打了。”
童兆洲仍舊藏身在燈後的陰影中,臉上表情陰晴不定:“再怎麽說我們在這副本裏擔任的也是警察,總不能用暴力嚴刑逼供。”
“沒關係,你們繼續打好了——”孟良德吐出一口夾著血絲的唾沫,反而有些解脫的笑道,“你們越是打我,我就越不會相信你的話,實話告訴你好了,就算你把其他隊友們背叛我的鐵證放到桌上,我也絕對不會相信。”
“是啊,看來是我誤解了。”
陰影之中的童兆洲歎了口氣,說道:“你們那邊不愧是有林一奈那樣的鬼才,他一定已經猜到,我會認為季春蕾的故意誇大情緒幅度,是為了保護你,因此會第一個審訊你。”
“但結果,你反而是這四個人裏嘴最牢靠的——不,應該說你是最軸的一個,不喜變通也不願意圓滑,隻要認準一個死理,無論外界條件和情況如何變化,都會頑固的走下去。”
孟良德微微有些驚訝,沒想到對方這麽快就看穿了,雖然他還想拖延更久時間,不過想到林一奈為自己布置的任務“什麽都不要說”,他決定不再另生枝節,隻是冷冷的望著對方。
“你這種認死理的人,反而是最不可能用語言說服的,我居然在你身上浪費了這麽多時間,真是失策。”童兆洲打開房門,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