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誌飛被李老師叫過去之後,其實也沒發生什麽事情,無非是詢問現在的狀況如何而已。他知道自己今早表現得很不正常,說穿了就是很像個精神病患者。麵對李老師旁敲側擊的提問,任誌飛小心地隱藏著真實想法。他知道,如果真被當成的精神病,他很可能就會失去探索真相的機會。
為了能找到真相,他必須隱瞞真相。
上課鈴響起,李老師的目光中的懷疑褪去,這也使得任誌飛能夠離開辦公室。這是他第一次對老師說謊,也是他第一次意識到,原來世界上的事情可以如此矛盾。
下午的校園靜謐安詳,一切如常。有規律地上課、下課直到放學,好似車輪般滾滾向前,輪回不止。任誌飛回到教室正趕上數學測驗,今天最後兩節課就這麽在讓人眼暈的公式中悄然度過。
任誌飛和吳曉峰率先完成測試,在校門口等了十多分鍾郎誌佳也走了出來。據郎誌佳說,程鵬和鄭小軍這對難兄難弟的考卷才答了一半。
離上次放學已經過去了七天,任誌飛又一次看到了校園裏的夕陽。郎誌佳故作輕鬆地掃了一眼任誌飛,問道:“接下來你打算怎麽做?”
這句話代表了郎誌佳已經認同了自己,這讓任誌飛欣慰不已,他感到自己的計劃成功了,於是迫不及待地開始下一步計劃。任誌飛想了想,說道:“接下來,我希望你們能夠回憶起在危樓的經曆。根據我的推測,張奕就是在危樓探險之後消失的。”
郎誌佳和吳曉峰對視一眼,果然如他們所料,很可能就是危樓引發了任誌飛的幻想。
“我倒是有個想法……”吳曉峰建議道,“不如,我們今天再去危樓探險一次……”
“不行!”任誌飛立刻反對,他隱隱覺得,危樓中隱藏著他們無法抵抗的神秘力量。
“怕什麽,有我呢!而且這次我們有備而來,一定能找到線索!”郎誌佳在旁推波助瀾,心裏想的卻是數學測驗之前的討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