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墨被帶到遊艇當中,船艙中雖然沒有風雨侵襲,但他卻感覺這裏比外麵的世界要恐怖得多。他和江婆婆都被尼龍繩牢牢捆住,周邊圍著幾名大漢,一個個皆神色不善。為首那名叫鄒天凱壯碩的漢子正大馬金刀地坐在中央椅子上,手上脖子上都是金光閃閃的飾品。他一手托著高腳杯,一手捏著雪茄,正笑嘻嘻地看著身旁的青年,正是孫悔。他不知從何處拿出一隻鐵鉤,正仔細地擦著,原本雪白的毛巾,此時已經沾上一塊塊深褐色的痕跡。
“這顏色?莫非是血!”楊墨暗自揣度,隻感覺自己流年不利,才出狼窩又入虎口。早知如此,說什麽也不該一時貪心,答應陳玨進山找什勞子的龍女潭。此時後悔也無多大作用,沒個幾分鍾,孫悔已經把鐵鉤擦得雪亮,翻轉間折射出令人心悸的寒光,向著楊墨緩緩走來。
鄒天凱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些,興奮之下他笑著向楊墨介紹道:“這是我新手的小弟,叫做孫悔。你要知道,一般人想到我手下,都得要個投名狀嗎?”
楊墨怯懦地看著鄒天凱,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隻囁囁嚅嚅不敢應聲。江婆婆則冷哼一聲,壓根不用正眼瞧他們。
鄒天凱討了個沒趣,卻也毫不在意,自顧自地繼續說道:“別人交投名狀,頂多殺個乞丐妓女什麽的。但孫悔這小子不一樣,他一下子殺了兩個人,其中一個還是他老子!就衝他心狠手辣的勁兒,我就知道沒看錯人!”
鄒天凱的話讓楊墨明白,對方絕非善類,但要與殺死整個小鎮的包老相比,他也不知道到底哪邊更可怕一些。楊墨腦子裏這樣想著,反而沒那麽害怕了,舉止也看起來從容了一些。
對方這樣反應,倒讓鄒天凱有些意外,冷笑道:“這位小兄弟看來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居然沒嚇得尿褲子。看來得給你爆點猛料了!孫悔你先等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