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清,剛剛進店的那個人有點奇怪啊!”走出鐵匠鋪,許悅靈踮起腳尖在何清耳邊小聲說道。
“奇怪?哪裏奇怪了?”何清作為陳塘關旁飛舟村的小河神什麽樣的路人都見到過,他倒覺得穿麻衣的人挺常見的。回頭看向鐵匠鋪,那個頭戴箬笠的人微微低著頭,半扯著臉似乎在觀察門外的行人,黑壓壓的帽簷下,閃過一道寒光。
何清下意識地打了個哆嗦,心想這冰冷的目光不會是看向他們的吧?可何清卻不記得自己曾經的罪過什麽人,他一直安分守己地躲在小清河的河下,除非那個人是村頭張寡婦派來的刺客!
“好像確實有點奇怪!”何清心虛地說道:“我們趕緊離開這裏吧,免得惹是生非!”
許悅靈點點頭,兩人匆匆忙忙鑽進了人群,瞬間消失在了陳塘關這繁華的街道上。
“他們兩個人隻是買了一個鍋?”藏在箬笠下的眉頭緊皺,繼續追問道:“難道就沒有買別的東西嗎?”
王大錘表示自己是一個尊重顧客隱私的人,他早在三天前就看到這個頭戴箬笠的人蹲在街角,整整三天三夜沒吃沒喝,甚至連廁所都沒去,行蹤十分詭異!告訴他許悅靈買了個鍋已經是他最大限度上能說出口的消息了。
“拜托,我這鋪子還能賣什麽嗎?”王大錘擺擺手:“你來這到底是幹什麽的?前幾天就注意到你了,話說你真的不用去廁所嗎?”
“天機不可泄露!”頭戴箬笠的人再次看向門外的時候,許悅靈和何清早已不見了蹤影,他急急忙忙抄起銅錢劍,隨即衝出店外。
王大錘摸了摸自己的頭,擔心許悅靈是不是得罪了什麽人。可他一個鐵匠也不能為許悅靈做些什麽,隻能祈禱這是一場誤會。
天色漸漸暗去,秋風微涼,餘暉散去,殘月當空,淩風攜著墨綠色的敗葉翻過北郊丘陵,一番荒蕪的景象讓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