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驚呼:“就是他!住在我們隔壁的那個人,昨天在我們房間外麵溜達!”
蘇暮夜的神情卻沒有什麽變化,平靜地收回了視線:“沒事,不用管他。”
出租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宋瑾很奇怪:“為什麽不管?這人太可疑了,他是不是一路跟蹤我們到這裏來的?會是學校派來的嗎?”
蘇暮夜不置可否:“沒事的,別想太多,隨他去吧。下午找個地方走走,好好想一想我們是不是遺漏了什麽關鍵線索。晚上我想再來一趟,同樣的藝術品,白天和夜晚的觀感會不一樣,也許會有新的發現。”
宋瑾覺得蘇暮夜有些古怪,他對周遭環境的警戒是不是太鬆懈了?但既然他這麽不在意,為什麽又要大費周章的在旅館房間周圍設置監視器?
真想不通。
蘇暮夜一點都沒在意那個可疑人物,離開展館以後整個下午都在外麵閑逛,像個沒事人似的。宋瑾心頭的陰影卻一直揮之不去,他忘不了那個帶著運動帽的熟悉身影,總覺得走到哪裏都有人在跟蹤似的,心裏忐忑不安。
傍晚的時候他們又返回曼穀藝術館,距離閉館的時間不多了。宋瑾站在門口的蓮花水池前,一邊看著參展結束心滿意足的遊客紛紛從裏麵走出來,一邊心不在焉地擺弄著手裏的夜象模型。
蘇暮夜到裏麵走了一圈,又回來:“我跟館長談過了,閉館以後他會單獨給我們半個小時的參觀時間。館長和宋教授也是多年的老相識,我想跟他打聽一些情況,可能時間會比較久,你要不要先回去?”
宋瑾有點餓了:“我想吃飯,你們聊的時候我去找點東西吃吧。什麽時候能進去?外麵好熱。”
一下午都在溜達,他快要累死了。
蘇暮夜略無奈:“這就是你少運動的下場,以後還是多晨跑吧。再堅持一會兒,晚上吃菠蘿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