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國內建築專業的圈子還很小,很多人都知道這件事,”莫思歡說,“夜哥的父親不但剽竊而且不止一次,算得上劣跡斑斑。薔薇密會會審查入會者的家庭背景,夜哥的直係親屬有這麽大的汙點,他們是不會接納他的。不僅如此,當今比較有地位的業內專家都是同樣的想法,他們不會接納剽竊慣犯的孩子,夜哥不管想在哪裏發展,都會背著這個沉重的負擔。”
“這些事情都是聽你爸說的嗎?”
“是啊,其實我對這些不感興趣啦,但是從小就跟著我爸在這個圈子裏混,好多事情不想知道也得知道。”
宋瑾覺得很不公平:“這又不是夜哥自己的錯。”
莫思歡也很無奈:“約定俗成的規矩就是這樣,我們也沒辦法。聽說夜哥小時候好可憐啊,他爸自殺以後媽媽也不知道去了哪裏,親戚也不要他,就跟孤兒一樣。後來是宋教授一直在出錢接濟他的生活,宋教授跟夜哥的父親是大學同窗,願意接濟他的時候還承擔了不少輿論方麵的壓力。”
“哦?這又怎麽說?”
“那是二十年前誒,社會環境還是很傳統的,宋教授是個很受歡迎的單身男人,帶著一個身世不好聽的拖油瓶小孩,像什麽樣子。坊間有過很多流言蜚語的,有人懷疑宋教授是不是跟夜哥他媽有一腿,夜哥是他的私生子,還有人懷疑他戀童癖的,反正說的很難聽。但是宋教授一點也不在意,後來沒過幾年夜哥就出國留學去了,宋教授在美國做學術交流的時候收他做了關門弟子,又一路扶持他到了今天的地位。雖然夜哥本身確實很有才華,但如果沒有宋教授的鼎力相助,他是不可能有今天的成績的,能不能在圈子裏混都還是個問題呢。”
宋瑾思索著:“但我叔叔確實一輩子都是單身,如果二十年前因為接濟其他小孩子而被女人嫌棄的話,不可能二十多年都完全找不到任何合適的對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