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溪跟著他走進來,也看到了這奇怪的一幕:“那幅圖被人擦掉了?”
宋瑾茫然地回過頭:“你也看到了,那果然不是我的幻覺,難道又有誰來過這裏了?”
蘭溪走到黑板前,手指在黑板上擦了擦:“不一定,我們看到的可能是一種特殊的化學塗料。它含有的熒光粉劑會在一段時間裏持續發揮,之後顏色就會消失,這麽做可能是怕被薛楓看見。”
宋瑾歎了口氣,他很不舒服。他覺得自己被人玩得團團轉,卻連對方是圓是扁都不知道。
他問蘭溪:“蘭警官,剛才你跟薛律師談了些什麽?有沒有打聽出什麽有用的線索?”
蘭溪搖頭:“有關案件的線索完全沒有,薛楓堅持說是為了宋教授購置的這棟房產而來到意大利的,那個房產中介的措辭也跟他一樣。中介白天很忙,又需要檢查一些屋內設施才能簽合同,所以才跟薛楓晚上約在了這裏見麵。”
“那他怎麽會跟我哥哥聯係上的?”
“他說張琛死了以後,你又不告而別,這件事的性質變得比較嚴重了,你這個年紀擔當不了遺產繼承人這個重責。宋教授的遺書上曾經寫過,假如發生意外而導致你不能順利繼承遺產,也可以視情況將你的部分權利轉交給你的哥哥宋幽。宋幽和薛楓似乎已經聯係過一陣子了,薛楓說因為宋幽常年在海外工作,宋教授在國外的財產交給他來繼承會比較合適,當然,出於責任,宋幽也答應會管教好你,讓你別再亂插手宋教授的案件。”
宋瑾很不服氣:“我這是合理提出疑問,正當進行調查!”
蘭溪聳肩:“在這一點上,我覺得薛楓的做法沒什麽不對。別忘了你剛才差點把自己弄死,如果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讓我們怎麽跟你家人交待?如果早點知道遺囑上還有第二繼承人這個選擇,我當初就會把你跟宋幽一起找來,恐怕事情就不會演變到今天這個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