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身體狀如牛的黑衣男子,那個被我用鏟子拍了幾十下的黑衣男子,即便是被斷牆砸中,也依然從廢墟裏爬了出來的黑衣男子,居然就是麻醉師。
在夢中就是我的一個對手,到了現實當中,依然是我的一個對手,不過他現在明顯是處於下風。
“難道你認識他?”辛雅看著我的表情很怪異,眼睛一直盯著值班表上的照片看。
她隻知道麻醉師看起來很奇怪,她不知道我在昏迷的時候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中會有各種各樣的狀況,而張家凱,是一個很棘手的人。
“沒有,認錯人了,咱們回去吧,應該已經過了飯點了都。”我撒了個謊,那是一個非常怪異的夢,我不知道現在告訴了辛雅,她能不能夠理解,或者說她會覺得我在胡思亂想。
我是自己一個人上去的,到了病房裏,才起身走了兩步,躺在病**,感覺不是那麽的吃力。
辛雅已經去買飯去了,我無聊就又拿起了桌子上的錄像機,已經充了差不多一半的電,應該夠用。
每段視頻的開頭,總是會有種沙沙的聲音,不知道是辛雅錄的不太好,還是說錄像機有點問題。
鏡頭顯示這是一個晚上,準確來說應該是傍晚,大麵的大樓上已經映出了馬路上的燈光,屋裏開著燈,沒看到辛雅在哪裏。
鏡頭是對著病房窗戶拍的,剛好把我拍進去,又能拍上窗戶的上半部分。
我有點奇怪,剛才辛雅還說隻有她在的時候才會開錄像,平時不在是不開的,但現在顯然辛雅不在病房裏,但是錄像還開著。
“我不大想去。”
“是你造成的,過來看看不是應該的嗎?”
病房裏有人說話,聽聲音是丁主任和麻醉師,但兩人並沒有出現在鏡頭裏。
又是這兩個家夥。
現在我已經百分百確信,我做過手術之後的長時間昏迷,就是麻醉師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