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山窮水盡之時,啞哥卻怪叫著衝了下來,他勢大力沉的一刀直接削掉了我們正前方三個人的腦袋,緊接著他從一個屍體上又抽出了一把刀舞了起來。
兩把刀在他身前密不透風,而此刻其他人已經有了轉身的餘地,隻見啞哥邊叫邊回頭猛擠眉,我們知道,他是要我們帶美人兒走,
不敢再多作遲疑,眾人抓緊時機迅速逃離,主人抱著美人兒邁開腿就跳了下去,接著是烏賈、石川和馬特維,而同時,啞哥身上已經中了無數刀。
人越圍越緊密,他的動作也漸漸地變慢了,然後跪了下去,最終趴倒在地,他的臉上沒有一絲哀傷,任憑人家刀砍斧劈。
“啊……!”一聲穿透雲霄的怒吼,怪異而攝人,他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把我從兩個屍體間拉出,自窗口扔了出去。
這是我整個狗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飛翔,還來不及體味其中的滋味,我便落到了寒冷刺骨的濁海裏。
畢竟是第二次落水,總的來說我還是有經驗的,一瞬間我便明晰,沒有人救,估計我還是會死去。
置身其中,我沒有多餘思緒,既沒想到主人,也沒回憶自己這一生的遭遇,我滿腦袋裏都是啞哥,他怪異的哀嚎在我腦中久久不停息。
啞哥是偉大的麽?想來不是,他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為了美人兒,我們也隻能算是沾了光,可他在我心中又是那麽的不可逾越,他對美人兒純粹的愛至今我仍找不到理由,可既然愛了,便也愛的驚天動地。他沒有,也不可能對美人兒說過“我愛你”,可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了美人兒之於他遠比生命重要得多。
意識漸漸模糊,身體也不屬於了自己……
待我再次張開眼天已經黑了,透過微弱的光亮,我分辨出了正是馬裏奧在用腳踩著我的肚子,“哇”的一聲,我湧出一口酸水,很幸運,我又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