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刀疤臉頭陀麵目如鬼,臉上卻有一種瀟灑脫俗的氣質:“久聞楚王府郡主殿下刁蠻任性,而且二十五歲尚未出嫁,想必這等霪惡之事,此女真的能夠做出來。”
“若此時當真,那可就事關重大了。”春花姐神情肅然,她盯著刀疤臉頭陀鄭重的懇求:“大師,春花想請您親自護送此人出城,將他送到主人府上認真訊問。”
刀疤臉頭陀眉頭緊皺:“韋姑娘,如今火手判官張召重正帶著許多軍兵四處搜尋此人,想要帶他離開慶州,隻怕十分不易!”
春花姐也是愁眉苦臉。
忽然,春花姐眼睛一亮:“大師,這明嶽既然能夠逃出寧清園,想必自有他的奇妙手段,不如我去找他想想辦法?”
……
翌日清晨,忙碌了整整一晚上的城門軍有些疲憊的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心中感慨著為什麽換班的同袍還不早點到來。
雖然很疲憊,士兵們還是警惕的看著每一個出城的人,但凡有年紀在二十歲左右的年輕男子,他們都要上去仔細檢查一番。
正在士兵們忙碌的時候,遠處走來兩名出家人,立刻引起了士兵們的警惕。
原因很簡單,這兩個出家人實在有些古怪的感覺:右邊那個一臉猙獰的刀疤,披頭散發目光凶狠,看裝束,是個遊方的頭陀。
所謂頭陀,是為了求佛而行走四方的僧人,隻是這位僧人的長相,實在是太慘不忍睹了一些。
左邊的僧人倒是很耐看,光溜溜的腦袋,寶相莊嚴的容貌,身上穿著一襲月白色的僧袍,麵帶微笑、氣度灑脫,一看就是有學問的大德高僧。
對於出家人,士兵們還算客氣,而兩名僧人也非常自覺的停下腳步接受盤查。
一名士兵上下看了看刀疤臉頭陀,他有些警惕的問道:“兩位大師的法號?這是準備去哪裏?”
刀疤臉頭陀雙手合十:“貧僧說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