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縣令嚇得手腳冰涼,他伸手習慣性想捋捋胡子,結果把自己的胡須拔下幾根,痛的他呲牙咧觜。
陳縣令看看明嶽長揖不起的樣子,覺得明嶽還算是恭敬,心裏不禁鬆了幾分:“明嶽,究竟是怎麽回事,你且說與我聽!”
明嶽點點頭:“大人,草民那日帶著那名患病女子離開縣城,來此地之前,曾經在家中逗留一天時間,那一天,楚王府的黑衣衛張召重張大人,親自來到我家中求醫。”
陳縣令驚訝的說道:“楚王?楚王來向你求醫,也算是好事啊!楚王豪闊,光是他的封賞,就夠你享用一輩子了。”
“草民寧可一輩子沒有那樣的封賞。”明嶽苦笑道:“草民正在收拾醫療器具,幾名州軍在新安鎮亭長的帶領下來到我家,那位張召重張大人遽然出手,一舉格殺了所有州軍,連同亭長侯選,六人的屍體全部拋在我家水井之中。”
陳縣令大吃一驚,他猛地站起來說道:“竟有此事?!”
明嶽慘然點頭:“我見這人如此凶狠,就說我願意去給楚王治病,但不得傷害我的家人,否則我就絕食自盡。於是,張召重帶著我前往慶州,而我的家人,全都逃亡到了此地。”
陳縣令驚訝的說道:“這楚王患的究竟是什麽病,為何要殺人滅口?!”
明嶽苦笑著說道:“草民抱著必死的決心來到楚王府,原來是楚王獨子,號稱‘公子羽’的趙羽身患惡疾,特地向我求醫。”
陳縣令怫然不悅:“明嶽,你休要胡言,治病便是治病了,何必偷偷摸摸的。”
明嶽壓低聲音說道:“公子羽患的是花柳之病,前麵那一坨,與後麵那個洞,全都潰爛紅腫,惡臭難聞,實在不能對人說起。”
陳縣令啊了一聲,覺得這事兒真特麽太過癮了……
陳縣令皺眉問道:“侯門一入深似海,你後來又是怎麽逃出來的?那些州軍又怎麽會死在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