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他們會訂立出這樣一份腦殘的約法三章出來,其實還是經過了一番非常縝密的邏輯推演。
歸根到底,他們是害怕楊揚的狡辯。
如果他們定下的條約是不允許偷師父的酒,那很可能楊揚下次偷酒會狡辯說偷的是宗主的酒,如果他們定下的條約是不允許偷宗主的酒,那很可能楊揚下次偷酒會狡辯成偷師父的酒,所以當他們總結下來,才有了這乍一看很腦殘,乍兩看依然腦殘,乍三看仍舊十分腦殘的約法三章。
楊揚就算再怎麽不願意,再怎麽感覺自己的智商受辱,他仍然得在那約法三章上簽上字畫上押。以後他若有違此約,此物必將成為告狀他時不可或缺的呈堂證供,而眾師兄師姐們肯定會全部上交給國家,以證明他們的清白……
師兄師姐們看到那張楊揚簽字畫押的紙張,知道他再無反悔的可能,全都露出了喜不自勝的樣子。
這是一場與小師弟數次交鋒後難得的大勝,也是空前的大勝!這喜悅來得太強烈太濃鬱,讓他們連接下來麵壁思過的時間都覺得不難熬了。
楊揚看到他們激動得簡直快要相擁而泣般的樣子,不由得暗自撇嘴,覺得自己的師兄師姐實在是太單純了,反正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讓他們知道這約法三章是有多麽的腦殘。
眾人就這樣再無波瀾的熬過了這段痛苦的日子。
在此期間劉立行經常會對沐靈素和薛晴雪表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其想搭訕又怯於搭訕的拙劣表演,相信在場的人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來。不過就算他的表現再怎麽明顯,每當他妄圖接近沐靈素和薛晴雪時,都會遭到她們警惕而又帶著驚慌的目光死死注視。
這樣一來二去,次次挫敗,劉立行隻覺得他心痛如刀絞,他們兩者間不過相聚咫尺的距離,卻是那麽的遙遠,那麽的觸不可及。為了照顧沐靈素和薛晴雪的感受,劉立行隻能保持他們之間的安全距離,一直到麵壁思過結束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