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凶手真的會這麽做嗎?”王隊似乎有些不確定。
“應該會。”我沉吟道:“凶手抹去了痕跡,證明是個心思縝密之人,可是居然連續殺兩個人,證明他心性高傲,瞧不起警察,按照冷大夫的說法,那些挖去的器官,很可能做了紀念品,這麽一個狂傲、縝密、又變態的殺手,又怎麽禁得起我們的挑釁?”
“但願如此。”王隊一根接著一根抽著煙,在雪花的玻璃上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霧,融成了一塊塊的冰渣子。
我斜藐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麽:“王隊,你不是為了你老婆戒煙了嗎?”
王隊嘿了一聲,歎了口氣:“你師父忽然走了,我一想起來,就想抽點根煙。”
聽了這話,我的眼睛忽然濕潤了,沉默下來。
“你那個噩夢,我聽冷大夫說了。”王隊的聲音有些嘶啞,還帶著咳嗽。
“嗯。”我知道王隊必然要問的,眯著眼看向校園,零星的雪跡,灑滿了靜寂的星光:“其實也沒什麽,好端端的日子,忽然斷了,有些想不開罷了。”
王隊“嗤”了一聲:“發什麽騷?幹這一行,什麽都得扛著,這才硬漢,你這麽多愁善感,自己就把自己弄死了”
“我知道的,王隊,我錯了。”我強笑了笑,轉過身來,見單莉從教室出來,拿著表格向這邊走來。
“沈哥。”單莉一雙俏目直直地看著我,把表格遞給了我。
迎著少女熱切的眼眸,我有些尷尬,低頭看了看那表格,點頭道:“很好的,謝謝你的,單莉。”
“不用。”單莉擺了擺手,咬著瀲灩的紅唇,似乎要說什麽,卻沒有說,卻也不走,隻站在那裏,撚著衣角。
王隊撓了撓頭:“小沈,你在這裏吧,我去安排了。”說著,快步離開了。
一時走廊裏隻剩下我們兩個人。
“單莉,你住在哪裏?我送你。”我咳了一聲,用公事公辦的語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