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萱說完,見我不置可否,問道:“怎麽不說話?”
我苦笑了笑道:“找到這個心理線索是好事,若是能入夢的話,可以作為夢境演化的觸發點,可是胡一刀根本無法被催眠!也不知他吃什麽精神藥,精神警惕到了極致,根本無縫可鑽!”
冷萱聽了這話,臉上也流露出失望之色,“喔”了一聲,看著楊曉呆呆的,問道:“楊小姐,你知道胡一刀……胡遠對什麽比較敏感嗎?我的意思,你既然與他生活過一段時間,什麽樣的聲音容易讓他入睡?”
楊曉眨了眨眼,忽然點頭道:“我知道。”
冷萱抱著胸的手,忽然放下了,與我對望一眼。
其實她問這話是不抱希望的,可楊曉居然知道!
“是什麽?”我站了起來,聲音幾乎發抖。
若是能催眠這個惡魔一樣的對頭,人就有救了!
楊曉歪著頭想了想道:“我知道是知道,可是你們能做到嗎?”
“不試試怎麽知道?”冷萱的聲音也在顫抖。
……
我與冷萱一起站在了車門前,前麵還站在那個“老大”,三十多歲,平頭,戴著厚厚的眼睛,麵容白皙,隻是眼睛太小,細得要沒了,讓他整張臉,有種點頭哈腰的氣勢。
車門嘩啦啦一下打開了,一股火藥味衝鼻而來,還有一些飯味,混合在一起,眾人作嘔。
我們一起上了,我先上去,冷萱,緊接著,是老大。
幾位劫匪一見那男人,都喊了一聲道:“王爺。”
“王爺?”
我與冷萱對望一眼,看向了胡一刀。
胡一刀翹著二郎腿,正坐在一個女孩的身邊,腳下是麵包塑料袋,大概是吃了這女孩帶的麵包,此時正扶著後枕,看著我——準備地說,是看著冷萱。
“這位美人是我喜歡的類型。”胡一刀指著冷萱。
冷萱渾身冒著寒氣,卻沒有說話,隻雙手插在兜裏,向前走了幾步道:“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