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人的體香,柔軟的仿佛要融化在裏麵,我在深海裏自由遊弋,口裏喃喃道:“小潔……”
誰知卻聽到“咯”地一聲輕笑,仿佛嘲弄一般,我訝然抬頭,忽然冷汗直流。
不是小潔,也不是冷萱,而是——楊曉!
怎麽會是楊曉?
這是人家的老婆,胡一刀的戀人……
“啊!”
隨著楊曉的嬌笑,我猛地睜開眼,大口喘息著,見自己正坐在電腦前,屏幕上顯示著小潔案子的資料,滿桌子的煙頭,一個不眠之夜的午後驚夢。
我發了會兒怔,搓了搓臉,站起來,出門去正要去廁所,忽聽前台喧嘩——
“哎哎哎,你去哪兒,我說了沈警官不在,不在這裏。”小蘭的聲音。
話音未落,一個中年胖子氣喘籲籲拐了彎,向我這邊跑來,見到我的狼狽摸樣,猶豫了下,推開這邊敞開的房間,見裏麵沒人,又退了出來,小蘭已經跑過來,拉著他道:“你這人怎麽這樣,不是跟你說了嗎?啊……”
“你是誰?”胖子被小蘭拉住,不甘心地打量我。
“清潔工。”我麵無表情地回道。
小蘭聽了這話,忽然要笑,好歹忍住。
胖子似乎半信半疑,正要再問,被小蘭一把拖著走:“哎呀呀,姑娘別這麽凶,我是送錢來了,我去警察局,人家說沈大師不在他們那兒,聽說他不是在這裏嗎?他若是肯教我兩手,老子有錢,有錢!”
沈大師?
我看著鏡子裏蓬頭垢麵的自己,亂糟糟的頭發,厚厚的黑邊眼鏡,揉皺了的襯衫,大師?不由苦笑,頹然地坐在躺椅上,端起小蘭剛剛沏好的碧螺春,碧波**漾,是自己那張漠然而頹廢的臉。
其實,現實環境已經改善很多。
因為上次劫車,竟一夜成名,特赦令雖然沒有明確下達,可是行動更為自由,連同谘詢所的生意也翻倍。催眠成了一種新型的時尚,絡繹不絕的人求上門來,讓我教他如何催眠想追的女孩,如何催眠他的老板,甚至催眠彩票,催眠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