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饒恕,製裁、製裁……
他打倒一個個對手,隻剩下最後一個麵相模糊的敵人,但那個敵人獰笑中突然快速幻化,膨脹擴大為一具龐大的人型機體,是"龍機"——
當做出這個判斷的時候,雲鴆睜眼醒了過來,上麵無比熟悉的天花板告知給他這是他所寄宿的衛隊本部格鬥中心,身上換成了睡衣,可以見到的部位纏繞著繃帶,他想坐起來,卻嘶了口氣,渾身的疼痛提示他所受到的內外傷勢之多。
賽茜莉婭忽然從房門口端著一個盆子和毛巾走了進來,看見雲鴆醒來,少有多餘表情的臉上明顯喜悅,她高興說:"你醒了,太好了。"
雲鴆腦子還有點兒暈,不由問:"我睡過去多久了?"
"整整一天。"賽茜莉婭將水盆放在床頭桌上,將毛巾浸濕、去水,以溫柔的語氣說:"你躺著別動,我給你擦擦汗,這一天裏你似乎一直在發燒做噩夢,流了不少的汗。"
冰涼的毛巾與賽茜莉婭帶著溫度的手緩緩擦過自己臉上的時候,對比產生的溫馨感使得雲鴆一陣恍惚。
他由衷說:"謝謝你,賽茜莉婭。"
賽茜莉婭沒有回答,專心地為雲鴆擦汗,而做著這樣簡單的事的金發少女臉上更多出一種柔和的美感,近在咫尺,使得雲鴆慢慢看得呆了。
擦完臉的賽茜莉婭才注意到少年那**裸盯視自己的視線,視線中隱含的意思不言自明,她的臉上微微暈紅,接著以轉身洗毛巾的過程掩飾心情上的變化。
兩人間出現一陣短暫的沉默。
"那間武館當時以內部整頓的名義並沒有開館,我正好在執勤,接到有路人報警說聽到武館門內有可疑動靜才帶人趕了過去的。"
"哦,是這樣啊。"
仿佛沒話找話,兩人都不習慣這種隱隱的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