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公交車忽然被一輛警車阻停,從警車裏出來三個人,叫開公交車門就上來了,為首者掃視著車內所有人,亮了亮警察證明,冷冰冰地說:"查車,據查有通緝犯正混在這輛車上,想逃出城外,所有人都坐在原座上別動,等待一一搜檢核對。"
坐在最後一排的雲鴆心一沉。
不好,他現在身上正藏著夜行衣、麵具、手槍,如果被搜出來,百口莫辯。
咦,等等,因何這麽巧,他剛打算坐車去聯絡義幫,所坐的車就被堵住了?
聯想到前頭在接受了紀小月承諾後的疑惑,雲鴆刹那間明透了一切。
壞了,上當了!
雲鴆剛意識到這一點,車外警燈大響,由不同方位又冒出許多輛警車來,將公交車團團圍住,很多全副武裝的治安警察下了車,掏出治安用警槍對準了公交所在。
怎麽辦?!
雲鴆刹那間腦內高速思索。
將這幾個上車搜檢的警察挾持為人質?不行,且不說能不能順利,要是這是個陷阱,幕後組織者怎麽可能因為一兩名不重要的卒子而讓他脫身呢?
將身上的可疑物轉移出去?轉移到哪裏?車外?座位地下?別人那裏?不行,上來的有三個人,其中一個沒有參與搜檢,正目光灼灼在看著車上所有人。
如果前麵乘客裏有小偷就好了。
雲鴆忽然湧升這種期待,皇城公交上的確常有小偷光顧。
問題則是,要是警察的行動目標就是自己,就算警察查出了小偷依舊會繼續搜檢。
甚至雲鴆有設想,即便他將身上的可疑物轉嫁到別人那裏,或隨意塞進哪個車裏的角落,一旦警察發現那些,肯定會讓一車人都留下,除非那些東西消失。
消失?
雲鴆剛靈念一閃,前排幾個座位忽然慌亂起來,隻見一個內排的乘客忽身體一側倒在車內過道上,疑因受驚之類突發了什麽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