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西南進入了一片夢境,夢境之中是一片漆黑,偶爾會傳來幾聲嗚咽。
一個衣衫不整的紅發女子坐在角落,周圍是以圈光鮮亮麗的裝飾,天花板之上的浮雕和繪像帶著神聖的感覺,和那個女人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種極富衝突意味的場景,讓羅西南有些嘔吐的欲望。
眼前的景象突然變得有些模糊,那個衣衫不整的紅發女子,腹部有了一點隆起。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雙目無神的撫摸著自己的肚子。一個五官十分立體的男子半跪著出現了,手裏捧著盛滿鮮血的碗,若是仔細觀察,會發覺這個男子的皮膚十分蒼白。
男子和紅發女子開始滿頭大汗,衣衫被汗水浸透,開始變得有些透明。半透明的衣衫被亂風吹破,羅西南覺得眼睛有些幹澀。羅西南極力的睜開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一切,但是什麽也看不見,隻能聽到男人粗暴的喘息和女人絕望的哭喊。
等到羅西南的視線再次變得清晰的時候,女人再次換成了毫無光澤的瞳孔,嘴角詭異的微笑,還有更加隆起的小腹。
一次次的輪回,一次次隆起的小腹,最後伴隨著一聲嬰兒的啼哭,整個世界陷入黑暗。
嬰兒的哭聲越來越微弱,唯一一次爆發是紅發女子正在用剪刀剪掉嬰兒生出來的紅發。
“肮髒”,“汙穢”這樣的字眼本不應該和初生的嬰兒扯上關係,孩子是純潔的。但是當嬰兒靠近紅發女子的懷裏的時候,身上就會生出蛆蟲,五官七竅胸腹之間會有血液滲透出來,會染紅紅發女子的胸口。
這個時候,紅發女子就會將嬰兒遠遠的拋開,然後蹲坐在角落裏,雙目無神,嘴角掛著詭異的微笑。有的時候,紅發女子還會用沙啞的聲音,極富韻律的腔調,朗誦一首玄女教的禮讚詩歌。
嬰兒開始直立行走,她的身邊也匯聚著越來越多的光芒,似乎想要將這個世界恢複原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