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月亮,月亮在我上方。
我看著水塘,水塘在我下方。
我想摸著月亮,踩著水塘,然後和遠方。
賽一場。
遠方,在遠方,在看不到的地方。
我累了,我停下來,身旁。
身旁,就是身旁。
你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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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量,難忘,自難忘。
人在梅邊,惆悵,很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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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地上,地上,有香香的芬芳。
有隻老鼠,穿過走廊。
她捧著盆花,走過晾衣服的廣場,不敢回頭,不敢望。
因為,怕不會忘。
花枯萎了,凋零成落葉,殘酷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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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到達了遠方,我看見了夕陽,但也更加的,彷徨。
我渴望的欲望,我希望的地方,我想念的他鄉。
你在他鄉,是我故鄉,我站在水裏,摸到了月亮。
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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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著,一直站著,等著,看著。
不想睡。
你舉著傘,在轉角路過石板路,雨滴打在屋簷,一路悠揚。
原來,你會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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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蘇一火來到了一個叫做‘夜郎’的地方。
夜郎有酒,花兒香。
有一個人,蹲在地上,他的鼻子很敏感,說是隻要聞一下花香,就會渾身起疙瘩。
“那你為什麽還要聞這些花香?”蘇一火問他。
他說:“但我喜歡它啊,它們我都喜歡,這麽喜歡的東西,哪怕就是讓我去死了,我也不願意疏遠它們。”
蘇一火不做聲,真是一個執著的人。
他在夜郎的一個酒館坐下,裏頭吆喝著,酒姬在表演舞蹈。
“來一壺,百年歸。”
“您果然是行內人,這百年歸可是我們酒館,最好的酒。但是,這最好的酒,也要最好的身份才能喝,你帶夠了酒錢麽?”
蘇一火抬頭:“我沒酒錢,但我有錢。”
“酒錢是酒錢,錢,是錢。這兩樣東西,不能混為一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