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束火光通過岩縫射在一堆蓬鬆的枯草上,白止猛地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和藍玉兒手腳被束地置身於一個狹隘山洞中。
天還未亮,兩個鬼麵人舉著火把站在洞口外,白止往藍玉兒身邊湊了湊,直到聽她均勻的呼吸聲,一時懸著的心才放下來。
白止看著仍未蘇醒的玉兒不由得責怪自己粗心大意,查來查去竟還是沒有查出最大的那條大魚,害得他和藍玉兒如今身陷囹圄,想來這夏青也不是一般人,這麽多年下來偽裝得滴水不漏,要不是蒙樂與徐小姐設計,山鬼組織投鼠忌器,夏青也不會輕易暴露。
白止想得出神,突然聽玉兒喊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原來是她在說夢話,眼中還泛著淚水,清澈的小圓臉憋得通紅,白止掙脫不住綁繩,用胳膊碰觸玉兒叫道:“玉兒,你醒醒,做惡夢了嗎?有我在別怕!”可是不管怎麽呼喊,藍玉兒都沒醒過來,但她的情緒卻略微穩定下來了。
這時夏青不知從哪鑽了出來,她伸出手探向了藍玉兒的額頭,“她身子太虛,剛才又淋了雨,發燒了。”
“不用你惺惺作態!”白止想要反抗,可是怎奈身體被縛無法動彈,夏青不理白止,隻是皺著眉頭看著藍玉兒,頗有些擔心的說道:“這裏太陰涼了。”說著將手中的一條氈毯蓋在藍玉兒身上。
白止雖然想叱罵對方兩句,但看到夏青終究是為了玉兒好,那些罵人的話也就在嘴邊說不出口了。
不久之前白止接藍玉兒出獄,剛出縣衙不久就遭到十幾個鬼麵黑衣人的圍攻,這些人出手既準又狠,幾招之內,白止身邊的護衛就接連斃命,白止拚命與敵人周旋,已是自顧不暇,還要護著藍玉兒,他之前在廣陽郡的內傷未複,一個不留神被一個身材較為瘦弱的鬼麵人偷到身後,並用手中的短刀架在了藍玉兒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