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安華醒來的時候,屋裏已經黑了,如果不是那台電視裏的動畫片還在播放,他甚至以為自己是喝酒喝太多了,眼睛瞎掉了,看看手表,居然到了夜裏的十點半多,而他除了喝了一些酒,一點東西都沒有吃。
屋內的褐色牆壁終於恢複了他進來之前的那種白色,裏麵那個端著大盆搗蛋的人,也已經消失不見,他痛苦的用胳膊撐起來,拚命地揉著快要裂開的腦袋,想讓裏麵的疼痛減輕一些。
過了一會症狀還是沒有消掉,他隻好拽過來旁邊的一個小紙箱,從裏麵拿出來頭疼藥,就著之前還沒有喝完的酒吃了下去。
他已經決定了,或許是五分鍾之前,又或許是在他睡著之前就已經決定好,再去找找那個姑娘,姑娘願意說,他自然是欣然傾聽,但如果姑娘不願意說,他也隻是確保一下,今天晚上沒有另外一個小混混,想要占她便宜。
不過他這個樣子,顯然不能直接出去,衣服上全都是酒漬,渾身上下更是滿滿的酒氣,他鑽進廁所裏麵,從用裏麵的水盆接了滿滿的一盆子涼水,扣到了自己的頭上,涼水瞬間就讓他異常清醒。
二十幾分鍾之後,趙安華來到了昨天晚上喝酒的那間酒吧,裏裏外外看了好幾圈,並沒有看到晴晴的身影,擔心錯過,他一直在酒吧裏呆著點了四五杯的白酒,晴晴沒有等到,倒是看到了昨天晚上看到的那個小混混的同夥。
這次就他一個人,和昨天一樣,痞裏痞氣的端著兩個酒杯,來回的在酒吧裏巡視著,估計是要找一個趁手的獵物下手,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年齡看起來比他大了很多。
因為無聊,趙安華就坐在凳子上,後背倚著吧台,眼睛直直的盯著那個小混混,想看看他到底會整出什麽幺蛾子。
濃妝豔抹的女人,趙安華打心底抵觸這種人,總感覺他們活的非常不真實,狀可以化,但化成這個樣子,明顯就是不敢以真麵目示人了,臉都不敢露的人,心裏更是深不見底,不是別人跌入深淵,就是她被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