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海路,南北貫穿,筆直的第一條路,晴晴抓著之前醫生給開好的一些止疼藥,又買了一瓶水,最後站到了第一次迷路的那個地方。
南北路上麵,每隔十幾米,基本上就會有一個胡同,往東的往西的,有時候還會東西一起出來,形成一個小小的十字路口,晴晴站在一個十字路口的邊上,茫然的看著前麵四通八達的胡同,她不知道該選哪一個,胡同口實在是太多了,抬頭看到的又全都是差不多的高樓大廈,她連一個參照物都沒有,唯一可以想到了的,就是曾經在一個胡同口趴著的時候,地上應該會留有一些血漬,找到那些血漬,離找到那個紋身男人也就不遠了。
話說起來雖然容易,但要走起來的話,還真的費了好一番的功夫,尤其是像晴晴現在這種狀態,行動很是遲緩,不過她最終還是找到了路,但不是那個胡同,她繞到了這整片大樓的後麵,看到了遠處的那個林子和林子裏若隱若現的幾座矮房。
晴晴舔了舔有些發幹的嘴唇,掏出一粒藥吃了下去,對她來說,除了等,等那個紋身男人再次走這條路,她沒有別的辦法,而大夏天的等下去,將會是一個消耗戰,以前的她或許還能撐住,但現在,說不定等到人來的時候,她已經昏迷,剛好羊入虎口,所以她提前吃了兩種藥,第一種是止疼藥,第二種就是止癢的,也沒有專門的查一查兩種藥是不是可以同時吃。
她找了路邊,停了下來,剛好邊上有一條小小的水溝,水已經幹涸,裏麵長滿了茂盛的草叢,她鑽了進去,找了個塊地,忍著疼慢慢的等著。
這地方離林子不算遠,距離最近的一棟樓,也不是很遠,差不多剛好是中間位置的樣子,而這條路也是上次紋身男人走過的那條,隻要晴晴沒有昏迷,那個紋身男子路過的時候,她一定會看到,然後再開始偷偷地跟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