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陽光的午後,天氣有些熱,行人很少,僅有的幾個路人,全都走在路兩旁的陰涼處,唯獨一個女人,斜挎著一個小包,頂著烈日,走在馬路的中央,不看車也不抬頭看路口的紅燈,似乎她根本就不在意前後是否會有飛馳而來的汽車。
前麵有個路口,女人停下來,從包裏掏出手機,仔細的看了看,又伸頭看了看路口裏麵的那個胡同,頓了頓,拐彎走了進去。
這是一條前後通向馬路的胡同,歪歪斜斜的開著幾家小店,看樣子生意並不太好做,好幾家門頭全都關著門。女人停了下來,看了看一家店鋪的招牌,推門走了進去。
那是一家紋身館,胡同裏少有仍舊開著的店鋪,玻璃門上又是貼了關羽的紋身貼,又是一隻下山的猛虎,門框上赫然寫著兩個大字:針堂。
屋內很是狹小,一張床,旁邊是一張凳子,外加一張辦公室,再無其他,辦工桌的後麵,坐著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光著綁著正在熱火朝天的打著電動遊戲,一隻巨大的吐寶金蟾被他紋在自己的肚子上,此時剛好睜著眼睛看推門進來的那女人,樣子有些滑稽,再加上他身上的汗如同是斷了線的珠子,順著他那一身的肥膘,四處亂跑,更讓人覺得,這紋身館的老板,不僅不讓人害怕,反而有些滑稽。
看到人進來,大喊慌忙從椅子上站起來,迎了上去,滿臉堆著笑的說道:“美女,要來紋身嗎?這裏絕對的衛生,技術一流,保準您滿意。”
大漢很是激動,要知道他每天雷打不動的開門,收成卻和自己的付出完全不成正比,或許是最近天真的太熱了,又或許是現代的年輕人,時尚觀已經悄悄地發生了變化,沒怎麽有人過來紋身了,尤其是女人,更是鳳毛麟角。
大漢眼瞅著店鋪都無心做下去了,這時候來了這麽一個長相還算漂亮的女人,他自然是喜出望外,不管怎麽說,今天總算是有點收成了,要知道紋身一般費用是很高的,尤其是一些精細的畫麵,甚至可以用一針一針的來算錢,女人過來紋身,一般都喜歡很是精細的東西,比如說一個惟妙惟肖的荷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