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一切隻是猜測,但卻是最合理的猜測。”安德仍在堅持。
“既然是猜測,那就不是事實。”於勒說。“急征軍現在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猜測。如果我們自己先亂了起來,又怎麽能辦成這件艱難的事?恐怕那才是主政廳中某些混蛋最希望看到的吧。”
“無論如何,請您和大家都小心一些。”安文說,“謹慎總好過疏忽大意。”
“我仍會向你們表示感謝。”於勒說。“我知道你們是出於好心。但……安文,丘力應該也不希望看到你變成一個多疑的人,尤其是對朋友時。”
喬法雷的眉頭已經皺成了疙瘩,他激動地想說話,卻被安文攔住。
“總之,小心為妙。”安文說。
於勒點了點頭:“我會的。”
在不大友好的氣氛中,幾人分手。於勒望著三人的背影,發出一聲長歎。
他轉身向自己的小屋走去,迎麵遇到了一個魁梧的絡腮胡男子,那正是雷格力。
“那兩人是生麵孔。”雷格力望著三人遠去的背影說。
“都是朋友。”於勒沒多做介紹。“這麽晚了怎麽還沒睡?”
“我在想那件事。”雷格力說,“我們不能再拖了。你到底決定沒有?”
“如果失敗,後果會很嚴重……”於勒猶豫著。
“但那是我們惟一可以走的路。”雷格力低聲說。
他的語氣中充滿了**力:“想想看,如果事情辦成,那些重傷殘的兄弟們就能得益。而其他人也會看到希望。最主要的是,萬事開頭難,隻要突破了這一道口子,主政廳那邊的堤防就會一點點崩潰,最後全麵補償隻是早晚的事。”
“可是……如果被資助者知道……”於勒很為難。
“他們不可能知道。”雷格力說,“我的手段你清楚。”
頓了頓,他說:“於勒,你該不會是怕擔風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