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當空,魔影無蹤。
夏至日,汙孽退散。
一劍兩斷,許歌這一劍辟出了一道縱貫洞窟的劍氣。劍氣飛馳而過,直接劈過半個洞窟,重重斬在山壁之上。劍痕豁開山壁,不知深入幾分。
君青麟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劍,在望向許歌已滿是忌憚——隻有天位境界,才能斬出劍氣,難道就在方才那個瞬間,許歌一步踏入天位?
許歌雙膝一軟就要向前撲倒。
君青麟眼角抽搐,隨後破口大罵,“小雜種!你是要連我一塊兒劈死嗎?”
許歌以劍尖點地,猛得噴出一口鮮血,萎靡地單膝跪地。
而屠昧身上竟似沒有半點傷痕。
劈空了?
屠悠冷冷地看著許歌。
一道血線出現在屠悠肩膀位置,隨後他整個臂膀滑落下來,切口平整發黑,已是被燒焦了血脈。
屠悠身子一軟,側身倒了下去。
君青麟順勢借力一踏,向後飛縱,拉開和許歌之間的距離。至於掉落在地上的魔刀,他連看都不看一眼。這一點他想得非常明白,隻有屬於自己的力量才是力量,剩下的都是禍害。
屠昧手臂斷裂,連帶著魔刀滑落地上。
那隻手臂被魔刀迅速吸得幹癟,可他還未滿足,刀上紋路嬌豔欲滴,散發著貪婪的味道。
屠昧離開了魔刀,整個人迅速縮小,直接從壯年變成了幹瘦老頭。他捂住傷口,艱難地朝許歌露出一絲笑意,“謝謝。”
許歌摸了摸嘴角,“其實我是想切手腕的,可惜,沒控製住。”
屠悠可顧不得許歌的俏皮話,一個箭步撲在圖屠昧身上,“爹!”她放聲大哭,將所有委屈釋放出來。
屠昧的臉色漸漸發白,眼中又是悔恨又是痛惜,“悠悠,這些年……苦了你了……”
屠悠隻是使勁搖頭,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屠昧強撐著精神,望向許歌,“許少俠怎麽知道斷了手臂,就能控製住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