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田田眼睛都紅了:“再怎麽占理,也不能拿寶劍砍人不是?現在我兩個家仆被紫卿砍了未必我還要貼著醫藥費幫他們醫治麽?”
井上歎息:“那才多少錢啊,對於我們何假母來說,那是毛毛雨嘛,這樣吧,既然你不舍得出錢,這筆錢我來出,你看如何?”
何田田怒了:“關你毛事?又不是你砍的人,少跟我裝闊!”
井上笑而不語,隻是拿起幾案上的扶桑刀,用一塊軟布小心的揩拭。
何田田恨恨道:“我現在出這麽大的事情你都不管,以後還能指望你麽?”
井上歎息:“你真的冤枉我了,事情剛出小程就通知我了,如果真是大事,我保證第一時間趕到,可這是你們娘子之間的矛盾,如果我們出手是會被人笑話的。”
何田田跺了跺腳,指著井上罵道:“我算是看穿你了,你小子根本就是怕青龍組!”
何田田這樣說是有道理的,公孫小娘和青龍組的常文進相熟,肯定她的背景就是青龍組,不過她這樣猜也是對的,事實上不光是常文進和她相熟,便是那公孫家龜奴齙牙方也是青龍組的人。
井上眼睛閃過一絲光亮,他嚴肅的望著何田田道:“我並不是怕他們,而是覺得為這件事情去廝殺非常不劃算,畢竟你們這些都是小事。”
何田田怒道:“好吧,既然指望不上你,我就去找曾江海去!”
望著怒衝衝拂袖而去的何田田,井上無可奈何的搖頭苦笑,繼續揩拭自己的長刀。
何田田走出惠嘉坊,上了馬車就一路回了平康坊,直接將馬車開到了坊吏曾江海家門口。叩了門,小廝開了門,一路進去就聽到曾江海在裏麵招呼著,他出來的時候居然戴了圍裙,雙手都是白麵粉,望著何田田,他尷尬的將雙手在圍裙上揩試,然後對著何田田微笑:“何假母,今日你來得正好呢,老夫正要做燴餅,你今日須得吃幾個才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