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淩峰將黃柏的事情說了一遍,又給盧曉曼看了幾幅黃柏的代表作,接著說了自己的推測,他說道:
“除了多重人格,我覺得沒辦法解釋黃柏前後不一的行。”
盧曉曼則說道:“有這個可能性,不過從你的描述看,黃柏並不符合多重人格的表現。”
“怎麽?”高淩峰疑惑的問道。
“普通人對多重人格有誤解,可能大家認為多重人格就是一個身體裏誕生了幾個靈魂,每個人格都能獨立存在,輪流掌握身體。”盧曉曼說道。
“難道不是嗎?”高淩峰問道。
“當然不是,真正獨立的人格,是非常難以形成的,你看黃柏的畫作,一個分裂出來的人格,隻能進行簡單的工作。目前心理學界研究的多重人格患者,能夠正常交流的分裂人格都很罕見,更不要說作畫這樣複雜的工作了。”
盧曉曼又說道:“大眾都被文學作品誤導了,我采訪研究過的多重人格患者,大部分都是沒有理性的瘋子,分裂出一個能夠殺人的人格,我從學術角度上看,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真的不可能嗎?”高淩峰問道。
“你真的明白故意殺人這件事的難度有多大嗎?”盧曉曼反問了一個問題,她沒等高淩峰回答,說道:“蓄意剝奪另外一個人的生命,需要承擔極大的心理壓力,這可不是一個殘缺的人格可以承受的,而一個普通人轉變成連環殺人狂,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高淩峰突然說道:“等等,你說什麽?”
盧曉曼說道:“我說分裂出來的人格沒法承受殺人的心理壓力。”
“不是這一句,下一句,你說成為連環殺人狂不是簡單的事情?”
“是啊,一個連環殺人狂,他的行為是一步步升級的,一般來說從虐待動物,殘殺動物開始,然後從某個契機開始殺人,逐漸轉變為連環殺人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