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付青鬆。你是誰?”
聽筒那邊的女人有些詫異,付青鬆的電話竟然是別人接的。
嘉文沒有回答,而是把電話直接塞進了付青鬆手裏,告訴他。
“有啥說啥,我倆在這你還怕毛?可惜了李濤的羊肉串,我還沒吃夠呢。”
嘉文的廢話一下子就讓付青鬆和韓浩映照出的詭異氣氛化為烏有。
付青鬆一看推托不過,就接過電話結結巴巴的裝著膽子說了個‘喂!’字。
結果電話那邊的女人連珠炮似的開始不停的嘮叨,嘉文隻聽見什麽這麽晚不回家亂跑啊,又和那個狐朋狗友在一起啊,早晚死在外麵之類抱怨的話。
聽上去和一個怨婦抱怨老公夜不歸宿的女人沒什麽區別。
嘉文一聽就是一起普通的家庭糾紛,雖然付青鬆看不出嗑藥了的樣子,但是正常人壓力過大也不是不會出現幻覺。於是跟付青鬆說。
“我和韓浩負責給你送回家,先見見你那位‘死去’的妻子再說。你確定今天沒吃什麽含有麻黃堿類的藥物?”
付青鬆再次否認,然後嘉文和韓浩也不管他的遲疑把他塞進吉普車的後座。
付青鬆的家離人民廣場的KFC不過兩三站地。到樓下的時候他還是顫顫巍巍的不敢上樓。
這次韓浩也有些看不起他了,大大咧咧的說。
“付青鬆,你一個大男人平時做了多少虧心事啊,自己老婆都怕!”
“不是我怕,是剛才真的遇到鬼了,你沒看她掉樓下的樣子,真的是七竅流血啊。那麽大一片血泛著月光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行了你,上樓吧。你老婆跟了你那麽多年,變鬼也是你氣的。”
嘉文推搡這付青鬆,無奈兩人又把他送到樓上。
付青鬆家住在單元樓的頂樓,是一個帶閣樓的大躍層,韓浩拿著付青鬆的鑰匙打開門。
開門的第一眼把他和嘉文都嚇了一跳。一個滴著血的骷髏頭鑲嵌在門裏麵,一條長長的蛆蟲從眼眶裏爬出,骷髏的下顎微張,嘴裏發出單單的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