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幽深的地牢暗無天日,通道之中的火把也就延伸到每一層地牢的入口處為止,牢間之中是毫無光亮。達科的一聲呼喚在這幽寒的空間中快速傳遞,發出了陣陣回響。
“喂!”
一聲呼喚沒有得到回應,達科又喊了一聲,喊的方向自然不是身後那個還在不斷喊著倒黴的羅德,而是衝著阿梅洛所在的牢間。
“……”
阿梅洛在一天之中又是戰鬥失利,又是經受精神震撼,不算靈光的腦瓜此時是亂如麻,根本無心回應達科的呼喊,整個人頹唐的坐在地牢之中,微微抬頭看了看達科他們所在的方向,隨後又低下頭去,雙手都在不住的顫抖。
輸了。
自己在麵對兩個看似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人類的時候,毫無爭議的輸了。
沒有半點希望,沒有半點勝算,阿梅洛毫不懷疑,如果達科和羅德真的動了殺念的話,恐怕在巴克萊他們上前之前,就可以直接把自己殺死。
作為野蠻人戰士,被無數人看做是新生代之中最有戰鬥天賦的天才,阿梅洛何嚐不想通過自己的努力,在守衛邊境的任務中尋得一絲閃光的機會。
不說能否讓自己的家族一舉翻身,起碼可以讓家裏人重新回到南部區域去,成為一名普通的野蠻人族人,過上正常的生活,還是有希望的。
實際上,如果不是阿梅洛的天賦實在過於驚人,已經在北部區域生存了百年之久的思卡爾一族,根本不可能有機會將自己家中的孩子送到邊境線上去,成為守衛隊的一員。
“思卡爾……”
想到自己的姓氏,阿梅洛苦笑一聲,無奈的搖了搖頭,末了伸手摸了摸自己臉上那一道駭人的傷疤,內心深處似乎是被利刃給刺中了一般,說不出的絞痛。
思卡爾,傷疤。
在野蠻人部落中,傷疤既是榮耀,也是可以讓人永世無法翻身的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