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作讓我變得神經質。
我不隻一次想過我從哪裏來,會到哪裏去這樣的大命題。
這注定是無解的,沒有人能解釋得清楚,我自己當然也想不清楚。但這絲毫不影響我對這種問題的興趣。
有時候,我會聯想到某種可怕的事,其中最可怕的是我將自己假定成了一個植物人。
我曾經想過,我努力的寫作,靠著這個成功獲得別人的關注和承認,然後名利雙收。有女孩子瘋狂的追求我,我們共同建立了一個家,生下或者三個或者四個孩子,在某個湖邊望著夕陽聊天。
當我幸福的老死以後,又會在某個房間內醒來,醒來後,我被告知,我其實一直以來都是個植物人,從小時候就出了車禍,然後就成了一個植物人,努力寫作,獲得成功,結婚,和孩子們在湖邊聊天戲耍都不過是臆想出來的。
然後我又想到,也許我現在的生活就是假的,說不定我這個時候就躺在某個醫院的病房裏,全身插滿了管子,對別人的說話完全沒有反應,隻是安靜又倔強的做著這個生活的夢。
這些想法讓我感覺不寒而栗。
仔細想想的話,我感覺這是世間最為可怕的事。
因為我們根本無法證明,我們生活的世界是現實世界還是一個夢境。
也許根本就是個夢,也許整個人生就是一個夢。也許我們隻是某個沉睡在星星上的一個人做出的一個夢,他的夢中有我們的世界,我們的世界隻不過是他的一個夢,當他醒來時,我們都會消失,包括這個世界。
這有些神經病。
但卻永遠無法得到證明。
聯想豐富並不是一件幸福的事,隻會帶來痛苦。
由此延伸的話,整個宇宙也可能是個夢。也許是某個趴在宇宙外的蟲子做出的一個夢,它在夢中創造了一切,我們都是它夢中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