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中,這裏應該擺放著一塊石頭,石頭上刻了一副殘棋。但這個時候,這裏卻是一個下水井,壓根就不可能有石頭,我環顧四周,確定自己並沒有記錯這個地方,況且我每天都要路過這裏,根本不可能記錯。
趙誌方說別人都沒有見過棒球帽男人和卷帽女人,果果說她也從來沒有見過,我是不相信的,但這個時候,我開始懷疑自己的眼睛究竟看到的都是什麽。
果果一直以來都說我是個病人,但這一陣開始說我有些精神分裂,我對此非常的反感,但就在此時,就在我站在下水井的井蓋上時,我覺得我真的是病了,我眼睛看不到真實的世界,我看到的別人全看不到,我究竟是怎麽了?
有時候,我常常在想精神病人的世界究竟是什麽樣的。我在街裏碰到一個自言自語並且會時而大笑,時而痛苦的精神病人時,常常陷入深層次的思考,我想了解他們的內心世界,我想知道他們究竟在想些什麽。
但就在這個時候,我感覺我突然明白了他們的世界。
我想,精神病人一定生活在一個和正常人完全不同的世界中,或者說,他們的生活是另一副畫麵。我們看著他是獨自一人,但在他的眼中,他是可以看到身邊有人的,我們看著他們在自言自語,但其實他們是在跟身邊的人說話,他們時哭時笑也是他們的真實世界,我們隻所以覺得他們詭異,那是因為我們看不見他們的世界。
我們看著空無一人的街道,在他們的眼中卻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
這往深處想的話,是有些可怕的,我現在就處在這樣的情況中。我可以看見菜菜,可別人都看不見。我看到的東西,別人全都看不見,難道我成了個精神病?
我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陷入了驚懼和恐慌,頭皮傳來一陣陣如同過電般的疼痛,我知道,我這是神經性頭疼發作,而這是“應激性恐懼症”爆發的前兆。我無法控製這種疼,而且這種疼非常的猛裂,就感覺如同有人拿著根釘子向腦袋裏麵釘,疼痛感一陣超過一陣,我不得不抱著頭蹲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