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遙無極,癡人去不還。
哀聲響宵漢,悲歌別紅顏。
璀璨銀河路,相見何其難。
輕泣如星雨,呢喃明月間。
隔河遙對望,無情奈何天。
此情若長久,應惹群仙憐。
蒼天有窮時,唯情永流傳。
年年是佳期,日日鵲橋仙。
我和果果站在青豆咖啡館對麵的大樓旁,這棟大樓現在是一棟爛尾樓,原來是我們的家,我和果果小時候在這個地方長大,她打電話問我在什麽地方,我說了,她就趕了過來。
我胡子已經一個星期沒刮了,顯得非常狼狽,如同達摩,卻又沒有達摩的那份灑脫,所以隻有頹廢。
果果站在大樓下,兩手插在兜裏,戴著墨鏡抬頭看大樓,大樓外麵的鏡子映照出她的樣子,一如一個孤獨而又另類的少女。撿起個磚塊在大樓的下麵的水泥地上寫出一個叫《新牛郎織女》的東西後,拿她的麵巾紙給我擦了擦汗,又非常突兀的問了我一個問題。
“哥,你知道牛郎和織女多長時間見一次嗎?”
其實,這個時候我真的很煩。我去過很多地方尋找菜菜的線索,但全部都是一無所獲,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納悶。越是這樣,我就越是煩躁。
但望著墨鏡下她那期待的眼睛,我抽著煙說道:“一年吧?傳說中不是每年的七月七嗎?鵲橋相會,咱們小時候好像看過這樣一個電視劇還是什麽的。”
她點了下頭,順手把自己的搭在臉上的頭發撩到後麵又問道:“你們常說,天上一天,地下一年,那我們下麵的一年,其實就是天上的一天是吧?”
我想了想點頭:“傳說是這樣說的。”
她把墨鏡摘了下來,我還是覺得她不戴眼鏡要漂亮些,這樣素麵朝天就是最大的魅力,她很有魅力,盡管她隻有十八歲,可她心智成熟,聰明睿智,跟那些同齡的女孩子比起來,她簡直是從智商到相貌,無一不在壓製,她遠超同齡人,不管是相貌還是魅力。她也說她自己寫的不叫詩,隻是隨便一寫,想到什麽寫什麽,但我卻知道,水泥地上這個東西是有所指的,雖然不是詩,或者說可以叫做打油詩也行,看著也比較淩亂可笑,但這決不是隨便寫的。